就在刚才,因为夏晚橙腹部疼痛难忍,他们不得不在暂停行程在中转站歇息。原本只打算稍作停留,可这夏晚橙说自己羊水已破,随时都可能把孩子生下来。

这个事情让傅约翰一下子没了办法,只能一直给雷空打电话催促他尽快凑钱。

眼看那夏晚橙的状态也越来越不对劲,傅约翰只能做好夏晚橙立刻就会生产的心理预期。所以,夏晚橙要求的干净衣服,热水,和消过毒的剪刀必须准备好。

不得已,李三只能驱车来大伯家里拿。好在这来回路程不远,开车只有十来分钟的距离。

现在李三找全了东西就准备离开。

离开前,他径直向着他大伯走来,而徐行之就躲在他大伯身后的窗沿下。

就在徐行之以为自己被发现准备和他摊牌时,只见李三伸手关掉了老者身后的窗户,并说道:“你只是眼瞎有没有耳聋。这看不见还听不到外头下雨吗?这样大的雨还坐在窗前,就不怕被雨淋感冒?”

老者捶胸顿足道:“我怎么还没死!死了就不用受你折磨了。”

“得了吧。再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了。”

李三道:“等我做成这笔生意有了钱我就把你送养老院去,有了专人照顾,你也不至于在我不在的时候饿死了。”

说完这话,李三就冒雨钻进了车里,随即发动车子往前驶离。

徐行之回头看向自己的车子,不确定自己能否把它从泥泞里拖出来追上李三的车。

可时间不等人,如果耽误一会功夫……

徐行之只犹豫了片刻,随即拔步追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跑去。

这时候,一直下得酣畅淋漓的大雨渐小,并逐渐停了下来。

纵然徐行之是以体育资优生的身份进入的柏海大学,在读书期间也曾在田径比赛上取得过优异的成绩。可现在要他凭借两条腿追上汽车还是无异于天方夜谭。只能说亏得老天保佑,这一直瓢泼而下的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因此那辆车子经过泥路的车辙才更加明显。

徐行之踩着泥泞寻着车辙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一间独立在路旁的破烂房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而那辆货车,就停在那房屋门口。

徐行之躬身钻进草丛,接着茂密的杂草掩盖自己的脚印。当他愈发接近那栋房屋时,他听到里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说道:

“你这东来一下西来一下的,净折腾人了。我说你到底生不生!”

紧跟着,夏晚橙饱含哭腔的声音响起:“你以为是我想这样的吗?你既然从头到尾都只想要钱,你为什么不直接去绑架雷空,你绑架我一个孕妇做什么!”

……

屋内夏晚橙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虽然她的羊水以破,但宫缩的感觉却突然放缓了,这会儿正随心所欲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疼着。夏晚橙就开始着急,就这宫缩的情况来看,这个孩子应当不会很快出生,可是羊水已经破了……

夏晚橙挣扎着要下炕,这时傅约翰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她问说:“姑奶奶,你到底要做什么?”

夏晚橙无力又生气道:“你要么过来扶住我,要么赶紧送我去医院。这么叽叽喳喳啰里啰嗦,实在是让我心烦。”

傅约翰搀扶住夏晚橙的胳膊,见她一手杵着墙,以一种弓腰驼背的样子,正一点点艰难地往前移动。

傅约翰看她这满头满脸的汗,疑惑地问道:“你在做什么?闲得无聊折腾自己?”

“你知道什么!”

夏晚橙咬着下唇道,“我的羊水已经破了,孩子得尽快生出来才行,不然会有危险。”

“那这是个什么做法?走两步孩子就能出来了?”

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李三帮腔,“你见过牛马生崽没有?那就是走着走着站着就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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