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后,安嫚只觉得脚底发凉腿发软。和旁人对顾访棋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印象不同,安嫚对顾访棋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尤记得小时候她经常找各种理由缠着安战,时常在大伯母家一住就是好几天。那时候的顾访棋就跟在顾访琴身边,约莫是还在念着高中,表面上总是笑嘻嘻,但就不清楚为什么,就是十足地讨厌她。

那时的安嫚还颇不服气,就觉得自己是安家唯一的公主千金绝对不能受到这种冷遇,所以总是想着法子去找顾访棋的麻烦。

可那时候的她懂什么?一点脸色不会看,就想当然地把顾访棋当作了家里那些总是对她呵护备至的哥哥们,越发地跟顾访棋各种放肆捣乱。

后来有一天晚上,她在睡梦中因身上的瘙痒醒来,一开灯就发现满被窝都是各种黑黢黢的恐怖虫子,她因此被吓得病了好多天,整夜整夜不敢闭眼。

记得当时她都没怀疑到顾访棋身上,就整天叫嚷着查出罪魁祸首如后要何如何收拾人家,但一向宠爱她的顾访琴唯独对这件事不管不问,后来在父母的再三暗示和警告后也就不了了之。

从此以后,安嫚见到顾访棋就绕路走。

眼下见到顾访棋如此狼狈地展现在她眼前,安嫚一颗心就砰砰跳个不停,尤其是顾访棋朝她的方向看过来时,安嫚更是连句整话都说不出口。

“这怎么回事?有人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吗?”

安固急忙凑到顾访棋面前掏出自己的手绢,痛心道:“这怎么搞成这样了?快把衣服脱下来送去给他们干洗。”

顾访棋蹲身捡起地上的纸杯,问说:“我想知道一杯咖啡为什么会出现在房门上。”

顾访棋见大家都不都不说话,于是说道:“看来在座的各位都不清楚,那我只有请机场的工作人员过来调取监控查……”

“对不起!”

安嫚突然开口,而后又迅速降低了声音道:“我只是想恶作剧,没想到会……”

顾访棋用完全不理解的眼神向着安嫚投来,他问:“你想冲谁恶作剧?冲我?冲机场工作人员?还是冲夏晚橙?”

安嫚还没组织好言语,安滕已经替她开口道:“刚才的服务人员态度不太好。安嫚的性子你也知道,从来吃不得亏……”

安固见状也立刻接话:“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把东西放到门上的,我们这也是没看见,要不然肯定不会让她干这种蠢事。”

安固说完,还恨恨地瞪了安嫚一眼。

安嫚委屈地低下了头,自知现在也只能乖巧地认错不出声。

看着顾访棋离开后,安嫚的眼泪一下子就砸到地上。安固看着仍觉得不解气,就说她:“你非但没有脑子,好运气不好。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刚好就能祸祸到顾访棋身上,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就连刚才为她解围的安滕也说:“这里是隆盛的休息室,屋里断不可能安装监控。刚才顾访棋就是信口那么一说,你就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全盘托出。”

安嫚气得跺脚,“都是因为夏晚橙那个死女人,我可恨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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