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怔住。
“二少？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二少奶奶她真的勾引大少了，您不信我？”
夜如澜目光漆黑地盯着她：“除了你，还有别人看见吗？”
女佣以为夜如澜相信她了，摇头：“当时在场只有我一个人，但是二少我发誓，我真的看见了。”
听言，夜如澜嘲讽地勾起了唇角：“也就是说，只有你一人看见，无人可以为你作证。”
女佣这才反应过来夜如澜是什么意思，“二少，我……”
“嫉妒？所以捏造？”
夜如澜的眼神黑渗渗的，像是有穿透力一样，直勾勾地照进她的心底，将她心中丑陋都看见了。女佣像被人看穿了心思般，有些慌张。
“二少，我真的没有欺骗您，您一定相信我。”
“哦？”夜如澜冷笑出声：“我夜如澜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反倒相信你一个佣人？”
“我……”
佣人望见他唇边嗜血般的笑容，心里开始后悔了。她本来看到夜如澜不搭理沈念，将沈念视若无物，所以她才敢对沈念出手，本来以为她对沈念出手，夜如澜应该会赞同才对。
可谁知道，夜如澜居然是这种反应。
“衣服是你弄湿的。”肯定的语气，完全不是在询问。
佣人一下子慌了神，怎么会这样？
“二少，我……”
“夜家不需要你这种偷机耍滑的佣人。”夜如澜抬眸，如看着死人一般，“如果以后让我听到你在外面胡说八道，你知道下场。”
叮——
正好这个时候电梯到了，夜如澜自己转动轮子离开，腿一软，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而这边，沈念回去换了衣服以后，看到搁在一旁的男性西装。
她想了想拿起来准备给人家夜凛寒送回去，可是刚拿起来就发现西装被她弄脏了，现在还回去根本不适合。
于是沈念只好找了个袋子装起来，准备等有时间送去干洗完了再还给人家。
等弄完以后，沈念才出了门。
最近她一直都坐公交车去上班，一如往常到了公司，沈念先打扫了办公室一番，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时间到的时候，夜如澜和萧肃准时出现，听到声响，沈念朝夜如澜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脸上的表情冰冷，依旧将她视若无睹。
沈念收回目光，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笔。
不知是不是她感觉错误……
夜如澜好像是在生她的气，可为什么呢？
是因为之前在房间里的事生气，还是因为夜凛寒？
脑子里乱糟糟的，沈念没再搭理，专心工作。
中间她去送了一次文件，两次咖啡，夜如澜都没有理会她。
中午沈念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到别人在议论。
“哎，你们听说了吗？好像夜氏要取消跟陆氏的合作。”
“真的吗？这么重要的合作，为什么突然取消啊？”
“听说是夜少的决定，早上开会的时候定下来的。”
听到这里，沈念手中的动作一顿，早上开会的时候定下的？早上什么时候开过会了？她怎么不知道？
“夜少的决定？夜老爷子会同意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夜少平时不这样，这次怎么就取消跟陆氏的合作了呢？真是匪夷所思。”
沈念夹了一根青菜送到唇边，却是怎么也吃不下去。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起了昨天晚上陆寻常纠缠她时突然被踢倒，紧接着夜如澜说的那句话。
“陆总行这么大的礼，是想求我的助理跟贵公司合作吗？”
“可惜，就算你跪下来求我的助理，夜氏也不会跟陆氏这种下三滥的公司合作。”
记得去参加宴会之前，他还让她去联络陆寻常，明显他自己也挺重视这个项目，可是忽然就停止合作了。
难道……是因为……
后面的沈念不敢想了，只是再也吃不下去，她端了盘子起身，然后回到了楼上。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沈念去敲门。
“进。”
夜如澜的声音，依旧冰冷而单调。
沈念深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走进去。
夜如澜头未抬，目光专注地落在笔记本上。
他还在处理工作，而桌上放着那杯咖啡已经见底，明显他还没有用午餐。沈念想了想，刚想提醒他到饭点的时候，夜如澜却抬眸，看到是她之后便挑了挑眉，然后指尖轻敲了下桌面，“续咖啡。”
“喔。”沈念走过去，将杯子拿起来，转身的时候却忍不住又回头：“已经到饭点了，你还是先去吃了饭再工作吧？”
到了饭点不吃东西，还在这里拼命工作，还要一直喝咖啡，对胃不好的。
沈念在心里说道。
可夜如澜就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似的。
“夜少，你……”
“续咖啡没听到？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怎么做了？”
听言，沈念只能将手中的杯子捏紧，气得转身去给他重新泡了杯咖啡。
放下咖啡以后，沈念还是没忍住又嘴贱地说了一句：“夜少，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
夜如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沈念。
沈念被他犀利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只能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作为……你的助理，我有权提醒你这个。”
“嗤，假装关心我？这也是你的手段之一？”夜如澜对她冷嘲热讽的，一句好话都没有。
这让沈念很生气，咬住下唇想反驳她，可是想到跟陆氏集团的合作，沈念便觉得还是要问清楚。
“听说早上开过会了？”
夜如澜不答。
“跟陆氏的合作……”
“怎么，你不会以为我跟陆氏终止合作是因为你吧？”
沈念：“我……”
“别想太多。”夜如澜冷呵一声，“陆寻常那种人玩心大，这是个长期进行的项目，陆寻常还不够格。”
原来不是因为她。
沈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件事真是因为她的话，那她可能真的会愧疚。
“所以，这跟你一个小小的助理有什么关系？”夜如澜冷笑出声，眼神嘲讽无比地盯着她：“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沈念咬住下唇：“我没有。”
“没有？从进来你就欲言又止，不就是想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