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口书屋 > 其他小说 > 在你给的炼狱里爱你 > 第205章 另一个孩子
“苏酥?”祁濂墨下意识地就向她走过去,苏酥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甩开祁无忧逃跑了。

“苏酥!”祁无忧担心地喊了一声,正准备追上去却被拉住,回头看见祁濂墨阴沉的脸,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已经挨了一拳。

祁无忧被打懵了,回过神时祁濂墨已经追了出去,乔安娜走过来,拉起祁无忧,听着身后的咔嚓声,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

“看来明天又有大头条了!你说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祁无忧站直身子,看了眼苏酥离开的方向:“上头条的可是你未婚夫,这么幸灾乐祸真的好吗?”

乔安娜无所谓地耸耸肩,提起硕大的裙摆:“所以我现在要追上去了,再见啦!”

说完,乔安娜踩着恨天高如履平地般跑过去,祁无忧擦擦嘴角的血迹也跟了上去。

终于,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看到了祁濂墨和苏酥。

“苏酥。”祁无忧连忙跑上去,抓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祁濂墨直勾勾地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脸色越发阴沉。

苏酥瞥了眼祁濂墨,不自在地抽出手:“我没事,无忧,我们回家吧!”

“好。”祁无忧答应一声,看苏酥不愿意和自己有肢体接触,只好让她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守着。

自从上次苏酥知道自己是故意在祁濂墨面前做出那种暧昧的动作,和自己整整冷战了一个星期,今天去好不容易哄好出来转转,谁知道又碰到了这种事。

祁无忧看着苏酥的背影,生怕她出什么事了。

祁濂墨静静地看着苏酥的背影,眉头紧皱,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痴男怨女啊痴男怨女。”乔安娜突然出声,“苏酥是吗?先别急着走啊,我作为濂墨的未婚妻,总有权知道他的心放在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身上吧。”

闻言,苏酥停住脚步,乔安娜拉着祁濂墨追上来,站在两人中间,伸手捏着苏酥的下巴:“这小脸长得倒是挺精致的,不过我的也不差。身材嘛,”乔安娜上下打量一番:“还是我的更好,毕竟你是个孕妇,哈哈哈!”

“乔安娜!”祁濂墨看着苏酥涨红的脸,一把打开乔安娜的手,沉声道:“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闻言,乔安娜“啧啧啧”几声,趴到苏酥肩上,声音嗲的能掐出水来:“苏小姐,你听见了吗?你才是我未婚夫的底线,那你说我怎么办?”

苏酥看向祁濂墨,他还是那么高冷,带着独有的清冷气质,雕刻般的容颜完美的让女生都嫉妒。

时光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在她心里,祁濂墨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男人了。

苏酥的目光落到乔安娜脸上,替她把碎发拢到耳后:“你的未婚夫没把准自己的底线,要不就是他脑子有问题,要不就是你对他没吸引力,不关我的事。麻烦别挡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乔安娜没想到苏酥看起来温温软软的,说的话句句带刺。

“苏小姐说的对。”乔安娜笑一声,让开身子,苏酥正要抬脚,乔安娜突然回来,踮起脚一手搂着祁濂墨的脖子,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性地来了一个法式湿吻。

祁濂墨瞪大眼睛看着乔安娜,猛的推开她,感觉唇上传来一阵痛感,伸手一擦,指尖染上鲜艳的红色。

“你个疯子!”

祁濂墨瞪了乔安娜一眼,下意识地就转向苏酥,“苏酥,你听我说……”

“对不起,我没兴趣!”

苏酥几乎不敢直视祁濂墨的眼睛,她低着头,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就往前走,迫切地想要逃离。

她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可是看到乔安娜和祁濂墨唇齿相交时,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苏酥低着头,视线逐渐模糊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重心。

“苏酥!”

两道男声同时响起,祁濂墨和祁无忧跑过去,看到脸色煞白的苏酥,心疼极了。

祁无忧拿出手机叫来救护车,祁濂墨直接抱起她。

“祁少!我们现在可在拍婚纱照,你这是要干嘛?”

乔安娜说话的时间救护车已经到了,祁濂墨抱着苏酥直接上去,把乔安娜和祁无忧关在门外,看着那些医生:“快给我看!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医院原地消失!”

闻言,那些医生围到苏酥身边,一位护士试探着来到祁濂墨身边,战战兢兢地问道:“祁少,请问你和这位小姐什么关系?我们要签署一些文件。”

祁濂墨抬头,眼神中的戾气还未散尽,吓得那个小护士一个寒颤。

“我是她……”祁濂墨顿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我是她朋友。”

护士答应一声,脚下踩风似的溜走了。

到了医院,祁濂墨穿着西装跟着苏酥一路检查,终于确认下来:“祁少,苏小姐没事,就是心情波动太大动了胎气,这才晕了过去。挂点盐水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闻言,祁濂墨松口气,打了个电话叫吴叔拿来自己的衣服,把身上的西装扔掉,坐在苏酥床边,犹豫了一阵,终于握住苏酥的手,轻轻地蹭到自己脸上。

祁濂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苏酥,仅仅这样,就让他觉得十分满足。

“嗡嗡”两声,祁濂墨被惊醒,拿起手机看到吴叔发过来的消息。

祁濂墨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忽地站起来,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今天他抱着苏酥进救护车的画面被很多媒体拍到,现在已经撰写出初稿了,但都被吴叔拦了下来。

祁濂墨看到上面“惊现神秘小三”“祁少的秘密情妇”还有甚至更恶心的字眼,好不容易忍住没扔手机。

拨出号码,祁濂墨开门见山:“吴叔,只要是关于苏酥的负面新闻,全部买下来。”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少爷,我刚刚给你发的只是三分之一,他们出价三千万。”

“不管多少钱,通通给我拦下来!”祁濂墨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揉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一回头,看到苏酥已经睁开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见状,祁濂墨连忙跑过去,扶着苏酥让她坐起来,替她掖好被子。

苏酥还以为是祁无忧,说了声“谢谢”,抬头就撞进祁濂墨幽深的双眼。

一时,两人相对无言,祁濂墨想了想,还是先开口:“苏酥,我和乔安娜的婚礼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能不能等等我?”

闻言,苏酥轻笑一声:“祁少,我们不是一路人,请你放过我吧!我现在只想安安生生地过我的日子。”

祁濂墨看她冷淡的表情只觉得心中一紧,喉头艰涩:“苏酥,你的日子只能和我过。”

“祁少……”两个字刚出来,还不等苏酥说完,唇上突然覆上一个温暖的软软的东西,她惊讶地瞪大眼,看着祁濂墨近在咫尺的脸,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

“祁濂墨,你这个渣男!”

苏酥使劲擦着嘴,祁濂墨的胸口一起一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像是受到什么蛊惑般,直勾勾地看着苏酥。

他的眼神太过贪婪,状态也有些狂热,苏酥拉过被子,蜷缩起来。

“嗡嗡”两声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祁濂墨深呼吸几口,接通电话:“吴叔,怎么了?”

“少爷,有几家的媒体爆出了苏小姐的新闻,我们没有拦住,祁氏的股价受到新闻影响,股价暴跌,创了历史新低。”

“没拦住?”祁濂墨一下子清醒,瞥了一眼缩在床脚的苏酥,转身拿起外套:“我马上回公司,你先稳住股东里的老狐狸。”

祁濂墨挂断电话,回身直勾勾地盯着苏酥,似乎要把她刻进自己脑海里。

“苏酥,我先处理一点事情,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末了,祁濂墨想起两人现在的关系,又加了一句:“苏酥,拜托了。”

说完,替苏酥叫来医生检查身体,连忙回到公司。

祁家大宅里,一个老人坐在摇椅上,双目微和,一旁的管家本不想打扰,可是天色渐晚,忍不住轻声说道:“老爷,时间也不早了,到了晚上有风,对您身体不好,不如我把椅子搬到别墅阳台上,您坐那里行吗?”

祁濂墨的父亲祁隆昌就像没有听到管家说话一样,脑子里一直想着祁无忧,他和祁濂墨一般大的年纪,可是看上去身体并不好,二十几岁的人还像个孩子一样,就像现在普通的年轻人一样,在外貌上他更像他的妈妈,秀气一些,但是看上去太瘦了。

他的妈妈现在在哪里,不知道还好吗?祁隆昌想起上回见到祁无忧只顾着震惊了,没有问道他的母亲在哪里,下次有机会一定要问一问。

“扶我进去吧。”祁隆昌对身边的管家说道。

太阳已经落山了,祁隆昌的背影在在太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沧桑了。

偌大祁家别墅里,祁濂墨的母亲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没有回来,大多数仆人们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只有少数几个住家保姆还在,他们已经做好了饭,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

祁父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本来住别墅里的人就少,祁濂墨又已经搬出了别墅,祁隆昌第一次感到了孤独。

他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一旁的管家劝说道:“老爷,您再怎么心情不好,也要好好吃饭啊,您今天中午就没有吃多少,晚上再吃这么一点,您的身体可是经不起这种折腾的!”

祁隆昌轻轻笑了笑说道:“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放心,少吃一点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吃不下饭。”

“老爷…您是因为无忧的事情在烦心吗?”管家试探地问道。

这种话在平时,祁隆昌是不会和下人去聊自己心里的事情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格外想找人倾诉一下,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没有想到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突然有了个儿子,我心情有点复杂,我以为我会觉得对不起濂墨,可是我竟然没有这种想法,我想的是我有点对不起无忧…”

一旁的管家没有说话,祁隆昌有些苦涩的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从小濂墨就没能好好得到我的照顾,可是现在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够好好照顾一下无忧,我不想放弃…”

管家有些迟疑地说道:“可是您不怕大少爷心里不舒服吗?他毕竟是您第一个儿子,你对他的感情应该最为深厚,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罢了,您现在知道了小少爷的存在,这该怎么对大少爷说?”

“这些年我也是冷落了濂墨,不过现在我已经把公司交给他了,他和我这个父亲也并不亲近,只要他把公司经营好就行,其他的时候我不多管,我也希望他对我的决定不要有质疑!”

祁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也老了,明白我给濂墨的太少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公司,是我唯一能给濂墨的了,无忧是没有办法去经营公司了,我会给他别的关照的!”

管家看到祁父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就不再多嘴,静静站在了祁隆昌身旁。

夜深人静,祁隆昌一个人坐在书桌旁,有些苍老的脸上流下了泪水…

宋子文送走了嫣然父母之后也无心上班,给手底下人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宋氏集团,开着车在外面转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虽然宋子文已经在外面溜达了好久,可是心里还是有着一股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权利和金钱是多么好的东西啊,这让他宋子文成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

今天的自己让他感到了陌生,他知道自己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韩嫣然父母来找他让他感到不快,而且这个令他都感到厌恶的自己让自己更悲伤。

宋子文有些烦躁地解开了领带,坐在了自己的酒台前面,拿出了一瓶威士忌。

他一边喝酒一边想,自己明明也是喜欢苏酥的,可是他的喜欢好像一点价值也没有,没有祁濂墨的荡气回肠,没有祁无忧的纯粹无邪。

想到这,宋子文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宋子文啊宋子文,你怎么连自己的喜欢都变得那么的世俗廉价?

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灌进了喉咙,可是宋子文的心却越发苦涩,他有些愤恨的想,如果自己不是宋子文,就算成为祁濂墨,甚至成为祁无忧也好啊!

祁濂墨家里就一个独子,从小他受到的教育都是最好的,现在他家的产业也是他在管理,就算祁无忧有什么打算,但是他毕竟初来乍到,还成不了气候。

而祁无忧,他的名字就像他之前的人生一样,他的生活虽然平凡,可是却是他宋子文没有体会过的简单快乐,他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没有联姻,没有权利争夺,人生就像一条笔直的马路,即使有波澜但也能成为人生的增色剂。

还有那个女孩,那个他想爱都太难的女孩,他只能将这份情意藏在心里,表面上对着另一个女人虚与委蛇,对着韩嫣然的父母唯唯诺诺,做他们理想中的女婿。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羽翼还不够丰满,他需要支持,需要继续壮大自己的力量,在所有的方法中,他选择了联姻这条路。

婚姻,的确是维持一段关系最稳定,也是最快捷的方法,感情对他而言是一件困难的事,可是对着一个并不喜欢的人演戏却容易的多,这也许就是他无法付出真心的原因吧。

在宋子文喝最后一杯酒的时候,他拿着酒杯对着酒瓶轻轻碰了一下,说道:“再见了,那个宋子文。”然后醉倒在了桌子上。

第二天一早,宋子文刚到办公室,秘书就进来说道:“宋总,您看到今天的头条新闻了吗?传闻祁氏总裁祁濂墨在外包养情人,祁氏股票今天快要跌破了!”

宋子文面上没有任何神色,只是淡淡地对秘书说:“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到办公室就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缓缓勾起了嘴角,笑着说道:“祁濂墨啊祁濂墨,人没有永远顺风顺水的一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也该让我看看你栽跟头的时候了。”

宋子文本来因为昨天的醉酒感到头痛不舒服,现在这个消息就是最好的解酒药,他浏览这网页消息,心里竟然有点想哼一首歌,感觉就像久在阴暗里的某些东西破土而出,看到了阳光。

突然,宋子文的手停了下来,在这些消息里他竟然看到了苏酥的清晰侧脸。往下一翻评论,下面说什么的都有,更有过分的要人肉出苏酥。

他看到照片里笑容灿烂的苏酥,手不由得抚上了屏幕,那时候的苏酥比现在快乐的多,可是,她现在已经卷入这场纷争了,股价暴跌也好,权利争夺也好,既然选择了加入,那就要玩一把大的了!

宋子文眼中的柔情瞬间被冷漠取代,他按下了内线电话,说道:“帮我联系一下明日报社的张记者,不要透露我的身份,给我重新拿一个手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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