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都是已婚妇女了，怎么还跟个初中生一样？他们不就是在嫖这个叫冯静然的吗？”
“……”林夏无奈，“好吧，要不你打个电话去临海分公司问问，付总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临海分公司跟付云笙自从林夏在那里带头促成了第一次合作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经常合作一些项目，所以付云笙要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临海那边肯定知道。
“行，我问问。”
说打就打，唐恬当即打电话让助理查了一下临海分公司负责人电话号码，随后跟对方通了个电话，电话一开始互相自我介绍之后还很客气的聊了一会儿关于管理公司的心得，林夏在旁边都等急了她才进入正题。
“我想问一下付云笙，付总公司最近的情况。”
“付总过完年之后去江北出差回来之后就没有怎么露过面了，最近两个月更是没消息了，公司的事情也已经交给副总代理了，听说是出国探亲了。”
“出国探亲？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
挂了电话，林夏和唐恬相视一笑，似乎发现了端倪，
“出国探亲，你信？”唐恬说完又自己摇头否认，“反正我是不信，他一个大公司老板，事业如日中天，家庭也在国内，他出去探什么亲？”
“那就是实锤了，染病了。”
“十有八九。”
“可惜了。”林夏对他的印象不错，这下一落千丈了。
“所以何祺忽然退了，也是因为病了？这冯静然是在报复社会吗？查出自己生病了就出来跟别人乱搞，染上一个是一个？”
难道真是是这样？
林夏之前听顾北尧说她病了，而且跟何祺在一起的时候还继续营业，她就觉得奇怪，难道她真的是故意传播？为了报复社会？
“要知道她是不是在故意传播，只要查她在停业消失的那段时间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身体就行了，如果她已知自己的病情，那就一定是故意传播没跑了，这是犯罪的。”
“也不需要我们查，让你老公去抓冯静然的警局问一下不就行了，她被抓进去这么长时间，如果有证据的话肯定已经起诉了，没证据的话也该放了。”
“嗯。”
林夏回去之后就问了顾北尧这件事，才得知冯静然已经被放了。
“她没有犯罪故意和动机，罚了点钱，关了几个月了就只能放了。”
“她对自己的病不知情？那她消失的那几个月去做什么了？”
“警方只查了她的病例，只有她买感冒药记录。”
“没有查她那几个月去做什么了？”
“涉及个人隐私，跟案子也没关系，警方就没有查。”
林夏撇撇嘴，“谁知道有没有关系，说不定有呢。”
“你怎么忽然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
“我就是觉得怪怪的，你要问我我也答不上来哪里怪，总之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总觉得只缺一个线索我就能发现漏洞，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头绪。”
顾北尧放下平板去拿手机，“你想知道她离开宏汇的那段时间做了什么？”
“能查到吗？”林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只能碰一碰运气，说不定就碰对了。
“有个人可以帮忙。”顾北尧并不擅长查人，但是他认识擅长的人。
冉星在这方面一直很靠谱，第二天上午，她就传来了一份文件，顾北尧正准备去开会，没点开，直接转发给林夏了。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回到办公室，他发现林夏来了，他第一反应当然以为林夏是来探班查岗的，心情不错，松了松领带走过去。
“中午想吃什么？我们去外面吃。”十一点多了，可以考虑午饭了。
今晚却没理会这个问题，问他，“你记得徐慧吗？”
“嗯，”顾北尧记性很好，“徐忠的姐姐。”
“对，”林夏严重有一股野心勃勃的力量，“北尧，我的直觉没错，有线索重合了。”
如果连徐慧都能被牵扯进来的话，那林夏所说的这个重合，应该指的不是冯静然这一件事，而且和林夏在临海发生的那些事情有关系。
“什么重合了？”顾北尧走到林夏面前，发现林夏面前有一张画了关系图的打印纸，上面的字都是用黑笔写的，只有一个地方用红笔圈了出来。
顾北尧略略看过去，被圈红的两个字是：诊所。
左右两条线索共同走到这个诊所。
徐慧的尸体被送江北医院运出去后的藏身之处，以及冯静然怀孕生子的地方。
顾北尧略感意外，“她离开宏汇五个多月，是为了生孩子？”
这种病可是会通过怀孕生产的过程传染给下一代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肚子藏了四个月，藏不住了才离开的，还催生了，生完就立马回了宏汇。”
顾北尧顺着林夏的引导，“她既然能离开宏汇，为什么还急着回去。”
她一个有病的陪酒女生孩子，这是什么目的？而且她生了又不养，居然又回去继续干那份职业。
问题的关键来了，林夏笑，“这就是突破口啊。”
林夏在临海那段时间被江可儿害的不浅，之后江可儿、赵起和崔雄被捕，林夏也不得不回到工作中，就暂时放下了那些恩怨，江可儿偷藏徐慧尸体的事情也就翻篇了。
现在想想，她一直忽略了那家诊所和江可儿的联系。
林夏跟顾北尧一起去吃了午饭，下午她就拜托冉星查了一下为冯静然怀孕期间做检查的医生是谁。
“何舟。”林夏坐在办公室，捏着刚打印出来的那家诊所的基本信息，诊所老板名叫何舟，是全程负责冯静然产检和生育的医生，近一个月还办了一家医疗教育机构，规模挺大。
“晚上有一场医学慈善募捐活动，何舟是帝都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他会去参加，我等会把时间地址发给你。”唐恬歪着脑袋夹着手机，说完多问了一句，“夏夏，你生病了？”
“我没事，就是想认识认识何医生。”
“好吧。”唐恬还有工作要忙，林夏不再打扰她，很快结束了通话。
晚上顾北尧有个酒局，因为前段时间耽误了西班牙那边的一个案子，这次对方老板从京都总部来这里处理公事，邀请几个有名的律师去赴约，顾北尧也就答应了。
林夏下午三点出门，演讲会场的观众席灯光有些暗，唐恬帮林夏弄到的位置靠过道，何舟的位置在第一排，林夏的目光能畅通无阻的看见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