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映雪进来时屋中漆黑一片,并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便知道他已经睡着了。

只见她轻手轻脚的爬进了床的内侧,这床本就窄小,两人躺在床上显得很拥挤,几乎不能平躺,需要一个人平躺一个人侧卧才显得舒服些。

前两日,夏漠辰高烧昏迷不醒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今日他觉得这床格外拥挤,身体也格外的燥热,尤其是身边的人儿散发出一股股的怡人的芳香,总是让人不经意间想起刚刚那副曼妙的身子,在想入非非时,身体更加燥热难耐。

一直到很久夏漠辰都睡不着也不敢乱动,生怕被人偷窥了丑事一般,可是侧卧在他身侧的苏映雪却是因为干了一天的家务活,几乎倒床就睡,并且睡得格外香甜。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能清晰的看到她敞开的衣襟内的春色,饱满,白腻,富有弹性,尤其是那嫣红的一点让他越发的嗓子干燥不已。

只见他‘霍’的一下坐了起来,掀了被子就往外走,身后传来苏映雪慵懒软绵的声音:“你要起夜吗?用我扶你吗?”

“不用!”夏漠辰丢下两个字,伸手扶着墙面,一瘸一拐的走到院子里,又打了一盆冷水,一头扎进去,他需要消消燥热。

他不明白今晚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太久没有碰女人的缘故?

夏漠辰自认为自己的克制力还是很强的,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但为何今天他对那个女人的身体各位痴迷,若不是觉得那是自己憎恶的女人,说不定他会……

一晃,七八日过去了,这里虽然缺东少西的,但两人难得过了几日清闲日子,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少了一份冷漠,却多了一份尴尬,在知道他不是周雨桐后,苏映雪就刻意的躲着他,因为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泛起圈圈涟漪。

这几天苏映雪每天除了洗衣做饭,就是做一些挑挑剪剪的事情。

夏漠辰看着这几天她对自己都若有似无的疏离,心里不知怎的微微有些发堵,这样的心理很奇怪,她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厌烦,但是现在她把自己当空气,他心里更烦。

今天又看到她捡了一大推树叶,在上面剪出各种各样的图案和花纹,终于忍不住出口问道:“你每天在树叶上剪那些图案作甚?”

苏映雪连头都没抬,依然低头认真的剪着,开口道:“闲着没事,剪点花样子,回去好绣花。”

噗嗤一声,竟是身后的人笑出了声,他很难想象她能安静的坐在闺房中绣花,那面前该是怎样的不和谐?

苏映雪皱眉,转头瞪了他一眼,嘟着嘴说道:“你笑什么,我绣花很奇怪吗?”

眼神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嗔怪之情,这种小女儿姿态,让他一时失神。

苏映雪看着他眼中莫名的情愫,别扭的转过头去,起身说道:“我去河边走走,你休息吧。”

夏漠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的神色渐渐清明,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想,如果两人不是有那么糟糕的相遇,也许她会适合自己,不过这种念头转瞬即逝,现在想想又觉得可笑,有些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是永远不可磨灭的。

到了下午,两人终于等来了公主府的人……

“属下参加公主、驸马,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公主责罚!”

“快起来,你能找到这里,我就谢天谢地了!”

只见苏北从袖口中拿出几片树叶,问道:“这些东西可是公主留下的?”

“恩,你认得出来?”

苏北一阵脸红,只见他挠着头,有些憨厚的笑笑,解释道:“以前属下见过这些图案,是公主教小茜画的,所以在水中看到这些树叶,便从下游一路寻到上游来!”

“恩,不说这些了,回去之后本公主重重有赏!你们几个去外面找些树枝做一副担架,一会儿抬着驸马。”

众人听着她的话,这才发现夏漠辰的腿受伤了,上面裹着厚厚的布条,而夏漠辰则是惊讶于她的聪慧,竟能想出这么巧的法子通知外人。

“苏北,你身上带银子了吗?”

“有,但是不多!”苏北说着从荷包中摸出一定五十两的银元宝递给苏映雪,苏映雪接过元宝,说道:“够了。”

语毕,只见她将银子塞到墙边那个矮小的破衣柜中,夏漠辰将她的动作为尽收眼底,一向横行霸道的她也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图报了?

这女子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