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他和徐淮是有恩怨,徐淮为了一块血玉次次派人追杀他。他们俩之间分个输赢便是,可一旦牵扯上了亲人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张狂想到那个只见过一次魂魄的徐小雅,心里有些难受。

今日,徐淮必死!

而且还得死在他最想踏进的徐家宗祠门口!

徐老爷子浑身大震,一双鼓起来犹如铜铃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张狂。目光犹似鹰隼。"你说什么?"

"你倒是会攀关系啊?按照这种说法,你和徐家还沾亲带故?"邓长江在一旁忍不住插嘴。

怎么现在什么人都想牵扯上一些关系?

彭老爷子神色微变,轻轻一拍邓长江。现在这个场合已经不是这些晚辈能够插嘴的了!

果不其然,张狂猛地一个转头,冷冰冰地看着彭老爷子和他的外孙邓长江,冷笑道:"彭老爷子,我给过你机会可你不珍惜。既然如此,你彭家将因你的好外孙在三日之内破产。"

所有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习惯性想要去笑。却发现笑不出来。

三日之内,让彭家破产?

这……这和玩笑有什么区别?

可张狂脸上的认真之色,让人不由自主去相信。这个人说到做到。

彭老爷子又岂会相信一个年轻人的胡言乱语,阴黑着一张脸杵在一旁。邓长江发现自己外公脸色难看,也不敢去触霉头,老老实实地低着头没吭声。

张狂冷哼了一声,蓦地转过头看向徐老爷子,"老爷子,你说我现在有没有关系?"

徐老爷子看着吉时马上就要到了,气得胸口不断大幅度起伏,他猛地一甩袖子,当即怒斥道:"黄口小儿,如此荒谬!"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他若仅仅是听张狂的一面之词就信了,他就白白在江南立足多年!

徐淮一听这话,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张狂一只小蚂蚁焉能撼动大象?他把江南世家想得太简单了。

徐淮冷冷一瞥张狂,冲徐老爷子道:"家主,那我们进祠堂了?"

不等徐老爷子点头,他身后再度传来张狂淡淡的嗓音:"听闻徐淮公子已成玄者?"

徐淮眼中闪过一丝自得,正是如此!

这是他唯一的依仗。

徐老爷子能够在怀疑他杀害四叔一家之后,还要带他入徐家宗祠。很大原因就是他已经成为了玄者。

张狂背手一笑,道:"今日既然是修行者之间的升龙日。徐淮公子,玄者私斗如何?"

所有人浑身大震。看着他们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崇敬。听闻玄者私斗,是生是死,国家并不管。

死则死,生则生。

这张狂疯了,是要和这徐淮不死不休啊!

不仅仅是要这徐淮进不了徐家宗祠,还想弄死他在这里?

徐淮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齐玉轩身边的冯永超身上。神色有些变幻莫测起来。

张狂敢这么说,自然是要让唯一站在他那边的齐家的供奉对付他,那冯永超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玄者。

徐淮不是很清楚冯永超的实力。但能被齐家请为供奉的玄者不可能太差。他才入玄者之道,很有可能不敌冯永超。

徐淮当即怒斥起来:"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把他们请出去!"

花蕊有样学样,在一旁道:"这哪能啊?张狂给你送了礼的,就要被请出去?"

徐淮气得头顶冒烟,他疯狂吼了一句道:"来人。把这小子送的礼物拿来!拿了就给我滚。"

他期待了这么久的入宗祠的仪式,绝对不能坏在张狂手里,谁敢坏他的好事,他就要谁死。

管家看了看天色,走过来在徐老爷子耳侧道:"老爷子,吉时大概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

时间不早了。

张狂却是淡淡一笑道:"徐淮公子急什么?我又没说让别人上。既然是你我之仇怨。自然你我分个你死我活。"

徐淮目光里带着一丝不屑,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张狂说是他自己和他?

而不是让冯永超上来和他私斗?

他忌惮冯永超,可怎么会怕一个普通小子?

徐淮桀桀一笑。笑得阴森森让人不寒而栗,"你确定?"

确定要送上门来自杀?

张狂轻笑一声,颔首。

花蕊有些担心地抓住张狂的袖子。

徐淮眸光疯狂闪烁。却转头冲徐老爷子道:"家主,既然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到吉时,那就再等我一炷香吧。"

众人神色凛然,立刻开始朝后面退,他们有些明白意思了。这是要打起来了!

众人正屏住呼吸,突然听到人群里传来一声叫嚷声:"呀,欺软怕硬,他欺软怕硬呀。"

说话的人是……平洲魏家的傻子少爷魏响。徐老爷子想要训斥的话一下子就咽了回去。

那是个傻子,他过多计较反而不好。

魏家的仆人脸上充满了尴尬。犹豫了几秒钟立刻捂住魏响的嘴巴:"少爷别说了。"

"唔唔唔--"魏响手舞足蹈起来,手还不断指向张狂和徐淮的方向。

徐淮的脸色一瞬间憋红,变成了猪肝色。

欺软怕硬?

没错,他就是要欺软怕硬。

徐老爷子淡淡地道:"既然张少想玩玩,我徐家当仁不让。"

管家会意,立刻去宗祠内搬了好几张木椅给徐老爷子他们坐下。

徐谦差点笑疯了。死了哪一个都对他有好处。徐淮死了,谁敢和他抢徐家继承人的位置?张狂死了,正好报断臂之仇。

徐淮的目光充斥着浓浓的恶毒,让人不寒而栗,看着张狂的目光犹如正看着一个死人。

"找死!"

徐淮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怒喝,清晨凉风四起,衣袖翩然翻飞,犹如谪仙降世。

徐淮抬手,横空斩来。带着那无可掩饰的劲气!

劲气匍匐穿过地面,像一条涌动着的地龙疯狂而又快速地冲来,震裂脚底的一块块青石板路,疯狂朝张狂直追而来。

冯永超微微挑眉,颇为惊讶。

这徐淮还有点意思。

"张狂--"花蕊不由叫道。

张狂看着那劲气窜动着地面,让整个地面都在瑟瑟发抖、战栗。他不急不忙地抬脚一踩!

顿时,地面猛地一震,让人竟然有些站不稳了!

一脚踩碎。那道劲气向四周快速弥散而去,然而被被消失在空中。

众人看得吃惊不已,这是什么本事?

徐淮心头有些凛然起来。这张狂难道也修行了?

张狂饶有兴趣地道:"彭老爷子,你家钱这么多,今日就借你家财气一用。"

彭老爷子一脸懵逼,什么意思?借财气?借财气和他们的对决有个屁的关系?

张狂一招手,一道无形他们不见的金色之气从彭老爷子脑袋上涌出来。

张狂抬起手来,那一手在阳光之下闪烁着浓浓的金光,金色之气凝聚化而为剑,抬手轻斩而去。

他面上淡定,无悲无喜,平静自若。

金色气刀斩来,瞬间牵出一道金色长虹,犹似金龙在世怒斩而来!金光一闪,气刀划破那件白色龙纹唐装,割破徐淮的手臂。

气刀深入皮肉,鲜血瞬间喷出,森森骨骼尽显!

徐淮痛得一声惨叫,抱着胳膊连连后退,看着张狂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个小子真的会一些法术,说不准也是修行者!

徐淮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充血的眼睛看着张狂杀机四溢,寒光无限。

徐淮的右手手掌瞬间紧绷,隐隐可以看到一条条暴起的青筋,手掌一转化成鹰爪,当空一抓。

当空被抓破,化成了两个空间,寒气暴起!

冯永超神色突然一变,惊呼道:"剔骨爪?他怎么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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