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今天限号出行,所以她做了很久的地铁回家。

到了家以后,发现褚彦这个大爷黑着一张脸坐在饭桌旁边。

怎么说呢,虽然看起来很生气,但是又很委屈的模样。

“我等你了两个小时零三分钟三十五秒!”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白微微。

褚彦这个总裁不是日理万机吗?为什么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早了?白微微想问也不敢问。

最后陪着笑脸:“你等我干嘛呢?”结果褚彦冷哼一声,站起来会往厨房走。

低低地说了一句话,虽然声音很轻,白微微却听见了。

“等你一起吃饭。”

白微微心里一暖,一想到今天在公司里被吴敏洁穿小鞋,本来想跟他好好抱怨。

但是想到这种不好的情绪或许也会传染给身边的人,所以还是不想与他抱怨了。

到了口边就变成了一句奇奇怪怪地:“呜呜呜呜我想你啊褚彦。”

然后整个人呈八爪鱼的形状扑了上去,褚彦冷酷无情地试图把她的爪子拨开,白微微又恬不知耻地缠了上去。

褚大少难得下厨,替她下了一碗面,虽然盐放得有点多,菜也有些半生不熟。

但是饿得眼冒绿星的白微微还是风卷残云稀里呼噜地全部吃完了那一碗卖相不怎么好的面条。

褚彦眼神突然凝固了,犹豫了一会缓缓开口:“下个礼拜去陵园还有祖宅的时候,你小心点。”

白微微有些愣神,一头雾水地望着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褚彦稳了稳调子,沉声道:“前天和你回褚宅的时候,我在我父亲的笔记本里发现了一张字条。

“难道是什么宝藏图还有什么私房钱?”白微微随口一提。

整个褚家都是褚彦一个独生子的,还有啥可计较的,这褚父还能私藏什么财产。

褚彦站起身来进了卧室,不久之后

拿了一本牛皮纸包装的书走了出来。

白微微先是一脸莫名其妙,褚彦却抽出了一张字条。

看到了那行字,白微微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声音都有点颤抖:“这什么啊,在演恐怖片啊。”

因为上面的字迹弯弯曲曲,写的人似乎用一种很怪异的姿势写下来了,

更可怕的是那几个字。

“别碰我,你在床下吗?”白微微一字一句念了出来,神情怪异地看了一眼褚彦。

“这是你父亲的字?”她有些不敢置信:“这不可能吧。”

结果褚彦却点点头,眼神沉寂:“我找了警察验过笔记,的确是我父亲没错。”

但是为什么褚父会写出这种奇怪的文字?还夹在书里?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白微微突然眼睛亮亮地望着他。

褚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白微微说这些,但是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身边只剩下这么一个信得过的人了。

褚母向来不愿意提起褚父,因为去世的爱人只会让她觉得痛苦,而褚彦本来就话少,也不会撞到她枪口上。

“我只是让你小心点,因为我开始调查我父亲的死因了。”褚彦垂了眼睑。

语调无比平和却带着一丝讽刺。

“他是在我国中毕业的那一年去世的,外人都说是车祸,之后家里的老管家却神秘的消失了。”

白微微听得有些毛骨悚然,褚彦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生前有什么怪异的?我一下子也说不出来,但是这纸条实在古怪。”

褚父一直是个饮食规律,而且心态平和的人,从未有过精神疾病,但是却在精神正常的情况下,写出这么怪异的字迹。

到底是要传达给褚彦什么消息呢?

“有可能要从祖宅调查起来了,这件事情比我想象得还要困难。”褚彦摇了摇头,困顿地说道。

已经十年前的事情,要调查的话的确不容易。

白微微却觉得褚彦的想法有些奇怪,“或许你想太多了呢?”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但是褚父的死真的是疑云重重吗?老管家的莫名消失,还有神秘字条。

这一切都让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有必要回祖宅一趟,那时候见一见家里的那些老头子吧。”褚彦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白微微的脑袋。

白微微主动问起了褚彦的过往:“你父亲应该对你很严格吧,在你小时候。”

一想到褚彦从小到大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小大人模样,觉得也挺惨的。

提到父亲总归觉得心里一痛,褚彦喝了一口水,脑海里小时候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放过。

“他是个做事情追求十全十美的人,对我们褚家来说,一生最大的奉献就是把酒店行业做到业内的顶尖地位了。”

这是白微微第一次听褚彦说起了父亲,“我母亲很刁蛮任性,但是不妨碍我父亲很爱她,总的来说,我还是生活在一个还算圆满的家庭环境里。”

一想到这个已经五十岁的女人,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实在让自己哭笑不得,白微微坚信,褚母就是被人惯坏了一辈子。

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而这本来平静的生活突然好像要告诫他们什么。

本来幸福与苦难就是连为一体的,而人接受幸福的同时,也必须要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吧。

第二天的时候,白微微收到了薇薇安的消息,约她在楼下的咖啡店里见面。

与此同时,白微微更加确信当晚她看见的那个女人就是薇薇安与那个主管。

他们俩想必一定是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想警告她吗?

白微微本来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若是不赴约,指不定他们还会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薇薇安已经在店里等着她了,这么久好像都没有特意相遇过,但是她的脸看上去还是那么明艳动人。

但是谁能想到这么美艳的皮囊下来可以做出这么肮脏丑恶的交易。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大概是感受到了白微微的不屑与厌恶。

薇薇安也不怕丢人,只是冷笑一声,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

从包里摸出了一张空白支票,冷笑道:“开个价吧,算是封口费。”

拿钱砸堂堂总裁夫人?白微微好整以暇地环胸望着她:“你挺有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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