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江城，那么多的工作，向挽歌，你果真就下贱到如此地步？”下贱？
向挽歌想，自己可能真的是下贱，明明知道来这里会受他无穷无尽的侮辱，她还是来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她要救向煜，可是如今，她唯一的办法也被傅承勋阻断了。
她只有来求他。
“傅先生，我缺钱，那晚是我不懂事，拒绝了傅先生，不知道现在傅先生是否还愿意买？”
听着女人毫不避讳的告诉自己她缺钱，傅承勋的眸光暗了又亮，他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女人面前，动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向挽歌，你这副身体我看着也没有什么特点，你凭什么要我花那么高的价钱，你能给我什么不一样的刺激？”
向挽歌愣神片刻，反应过来傅承勋的意思。
她抬起完好无损的左手，开始动作缓慢的解自己的衣扣，直到身上脱的只剩下一件贴身衣物，她方才开口，声音淡漠：“不知道在办公室里任由傅先生索取算不算刺激？”
男人沉默不语，向挽歌自觉这是认可。
她拿开男人的手，站起身，准备脱剩下衣物。
冷空气扫在皮肤上，向挽歌冷的瑟瑟发抖，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止。
她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比这更痛苦的断手之痛她都挺了过来了，这算什么，傅承勋不过就是想要侮辱她而已，那好，她如他的愿，任由他侮辱。
“住手。”
最后一件衣服只差一点就被取下，向挽歌近乎麻木的抬起头：“傅先生是对我的做法有什么不满意吗？”
男人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嘲讽的语气随之而来：“向挽歌，如今的你可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
他上前捏住向挽歌的脸，将她拉近自己。
“你应该反抗的，你怎么不反抗？就像四年前一样，或者就像在黑市那样，对自己都敢挥刀子的人，你怎么不反抗！你这样，可真让人觉得反胃。”
向挽歌唇角扯起一抹笑意：“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嘛，傅承勋，我向挽歌这辈子，从遇到你的那一刻，就开始一步一步的错，事到如今，我这一生已然被毁的彻彻底底，可我弟弟是无辜的，所以算我求求傅先生，高抬贵手，放挽歌一条生路，让我给我弟弟筹集手术费。”
“放你一条生路？向挽歌，我放你一条生路，可曾有谁放思璇一条生路？”
思璇，又是秦思璇，向挽歌突然觉得很讽刺。
“傅先生，有些事情我说过太多次，我也不想再多加解释，我如今只想要治好我弟弟，至于所谓的为秦思璇赔罪，只要傅先生答应让我为我弟弟筹集手术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傅先生。”
傅承勋就那么看着向挽歌，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从见到向挽歌的那一刻，心里的别扭感到底是来自什么情况了。如今的向挽歌，眸光死气沉沉，说话隐忍。
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样子。
形销骨立，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