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昊当时的语气越说越激动，最后愤怒地指着他自己，就像是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一样，仅仅是因为他爱的那个女人没有爱上自己。
就是他的错误，不是许诺的错。
“对不起。”
许诺低头，想想和郑元昊相处的这段时间，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和谢谢你。
这样的感情，她比任何人清楚，不是爱。
“对不起，对不起，许诺你除了说这些，你还会说什么？”
梁慕宸站到许诺跟前，愤怒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甚至曾将想过很多次，要是自己先遇见就好了。
许诺没有回答，她只是想好好道个别，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哦，对了，你还是会谢谢你，谢谢你，郑医生。”
郑元昊学着许诺的语气，每次听到许诺这样说，心里面虽然很难受，但是从来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郑元昊，我曾经真的很努力地试过想要接受你对我的情感，但是，每次只要一开始，我想起梁慕宸，我就知道，自己除了他，再也无法接受任何人。”
许诺抬起头，一味地低头只会让自己显现出一种无能无力的懦弱，曾经就是因为这样的懦弱，造成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她会哪出当时面对白沁蓝的勇气，来面对这样一个爱而不得的男人。
“所以，我就应该退出吗？”
“没有开始，哪里来的退出。”
许诺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说话虽然很直白，但是再也不是像以前一样，什么都看不清，只会说对不起和谢谢。
“呵呵~”
郑元昊退后两步，就知道回事这样，这个才是他认识的许诺，该面对的，不会怯于面对。
不再是纠结在理不乱情感之中，一切都显示得很有理性。
“许诺，你早就想说这样的话了，是吗？”
“不是，以前因为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不说，所以才会造成更多的伤害。现在说清楚，是因为是事实，不是为了粉饰我的自私。”
爱情本来就自私，以前一直在逃避，还不如直接面对这样的自私。
“现在想伤害我了？”
郑元昊苦笑道，不想伤害，就应该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也不用在自己面前假装坚强，。
“不是，我只是说出事实，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况且，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
许诺回到，只是总是在无意间伤害不该伤害敌人，就是传说中的伤害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的人，反而对敌人友好。
梁慕宸被她的任性，伤害得也不止一两次。
“听到你这样说，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呢，许诺。”
郑元昊问道，心里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郑医生，你会一定会很恨我吧。”
“不会。”
郑元昊回到，看见许诺突然有些失落的眼神，谁不想要完美的结局呢，可是她要是完美了，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呢？
他会在许诺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成为一段时不时的回忆。
“那就好。”
许诺笑道，“希望郑医生以后可以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人。”
这是许诺对郑元昊的真心祝福，希望她离开之后，一切的日子都能照旧。
“谢谢你，许诺。”
郑元昊笑道，对许诺天真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觉得好笑。
这次该轮到他说谢谢了。
许诺还是太不了解男人的想法。
“不用谢。”
许诺笑道，看上去郑元昊已经是释怀的样子，心里面顿时轻松了很多。
“可以给我一个离别的拥抱吗？”
郑元昊张开双臂，两个人在这里吵闹，争论爱不爱的问题，根本没有必要。
“当然。”
许诺很大方地回应了郑元昊的拥抱，在他的拥抱了轻轻地说道：“我没有后悔遇见你，只是愧疚辜负了你的情谊。”
只有愧疚，仅此而已，许诺现在很清楚这点。
“你知道，许诺，我要的不是你的愧疚。”
郑元昊轻轻地拥抱着许诺，多想紧紧地拥她入怀，亲口听许诺说爱他的话。
“我只有愧疚。”
许诺说完，意识到郑元昊话语中的不对劲，推开了郑元昊。
“我要的不是你的愧疚。”郑元昊再次强调道。
“难道连一个好好告别都没有了吗？我们之间？”
许诺突然发现郑元昊的眼神里藏着的愤怒何不干，意识到危机感之后，向后退了几步。
“我不想要告别，我只想要你。”
说着，还没有等许诺反应过来，郑元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支针管，往许诺脖子上扎了下去。
“郑元昊，你？”
许诺怎么也不会相信，郑元昊会做这样的事情，药效来得如此的猛烈，许诺在闭眼睛之前，看到的只有郑元昊空洞的笑容。
得不到，所以就要毁灭吗？
这不是另外的一个白沁蓝吗？
“放心，我只是不能接受你离开我而已，哪怕你不爱我，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光是许诺离开他一次，郑元昊就觉得自己整个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正常世界已经坍塌，一个人修复了很久很久。
看见许诺第二次想要进入自己的世界的时候，他想过去拒绝，后来才发现，那是他怎么拒绝也拒绝不了的。
他是如此地渴望，更加不想自己看上去努力维持着的正常世界再一次坍塌。
等到许诺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她惶恐地看着周围，各种玻璃瓶子里的人体器官浸泡在里面。
许诺努力地回想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郑元昊眼神似乎和以往的清澈不一样，只是她当时并没有多在意，现在看起来，好像是自己大意了。
孩子？
许诺突然想起来，郑元昊会不会对孩子做些什么？当时那样的情况，郑元昊和孩子那么熟，抱走孩子也不会让人怀疑。
“你醒了？”
许诺听黑暗中熟悉的声音，是郑元昊的没错。
“我的孩子，你把孩子怎么样了？”
许诺想要起身，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被郑元昊绑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许诺，难道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吗？”
许诺之看见郑元昊穿着一身白大褂，手上沾满了血迹。
“你……你……”
许诺不知道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更不知道他会对辰辰做什么，之前装得那么像，根本不像是装的。
现在这个样子，尤其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了里面，很难让许诺不去想有关肢解之类恐怖血腥的事情。
怎么会？
平常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郑元昊，怎么会有这个地方？
周围全是保存着身体被肢解之后的器官。
“我怎么样？我能怎么样？”郑元昊走在床边，眼睛里留着泪水，却是笑道想要用手上的刀将她肢解。
“许诺我也不想这样的。”
“郑元昊，你把辰辰怎么了？”
许诺问道，现在满脑子只有孩子，完全顾不上自己身处险境。
“你放心，我很喜欢孩子，不会对她这么残忍的事情。”
郑元昊笑道，坐在许诺面前，慢悠悠地整理着手术台上各种刀子，签字，为之后的事情做准备。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许诺突然大声吼道，随后声音有变得弱下来，带着无助的哭腔：“辰辰不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你对她做了什么，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可以。”
“放心，我当然是有什么冲着你来了。”
“孩子呢？”
“孩子，当然是要冲着有需要的人来。”郑元昊擦了擦手术到：“比如白崎，又比如于靳安，你觉得会是哪个？”
“白崎？”
许诺回答，于靳安就算再怎么和梁慕宸堆里，也不会对辰辰做什么。
“真聪明，你猜，梁慕宸会怎么做，你还是孩子？这样两难的选择，他该怎么选呢？”
郑元昊笑道，他也不想这样的，在白崎找到他的时候，他也纠结了好久，可是后来好像许诺来和他告别。
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地不想让她再次离开。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许诺看着笑得空洞而又绝望的郑元昊，怎么也想不到平时一表人才，衣冠楚楚的郑元昊会有这样见不得人的一面。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之？”郑元昊突然愤怒一拍竹子啊，站起来，在床边焦躁地徘徊者。
“许诺，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在你第一次离开止时候，发生了什么？”
许诺努力地回想着她离开之后那段时间，再也没有联系过郑元昊，怎么会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你会过得很好。”
许诺回到，看上去，他过得一直都不好，尤其是现在的精神状态，跟平时判若两人。
“你以为？过得很好？”
郑元昊整个人突然又从暴躁的状态变得安静下来，蹲在窗前，头趴在许诺旁边，就像是被砍掉了一样，整颗头放在许诺许诺面前。
“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像过得很好嘛？”
许诺没有说话，只觉得抗拒，想要远离，却又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看见你周围那些器官了吗？”
许诺头偏向另一边，不想和这样疯狂的郑元昊有过多的接触。
“发现他们有什么共同点了吗？”
郑元昊将许诺的头扭到和他面对面的位置，动作粗暴直接，一点也没有当初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