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韩小路全身的紧张情绪才开始松弛下来。接下来她对所有房间和咔咔角角的查找,虽然也认真仔细,但似乎都显得无关紧要。那带血的人头虽没找到,但很清楚,那人头是假的,而且在她被人头突然的恐吓昏迷后被人带走了。

韩小路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息了片刻,忽然感到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便找她的提兜。提兜找到了,里面的东西,包括那把防身的匕首,东西一样不少。她猜测,拿走人头的人,为了尽快脱身才没有顾及到找她带来的东西。

她在想:用假人头恐吓她又拿走假人头的人是谁呢,是何波吗??

由于疲惫,韩小路吃了两块饼干,喝了两口矿泉水,便想在沙发上睡一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很多问题象幼儿活动园里的天车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旋转。她在想她第一次进老宅时,她只看了两间卧室和书房,最里间卧室由于是案发现场她不准备过早去触及。

两间卧室一间是空的,另一间只有一張单人床和一个床头柜。床上辅着一条发霉的棉被,一看就知道无人盖过。唯一让韩小路新奇的是书房。那快要坍塌的旧式书柜里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各个时期的各种书籍,那书籍上自然也是灰尘扑扑,显然也没人动过。她想看有些什么书,也许有奥尔波特的实践心理学,也许有她渴望发现的秘密,也许是这个原因之一,使她第二次背着所有人,打开老宅的门。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那第二次却发生了让她惊心动魄的险情,那险情不仅差一点失去了她清白之身,而且惊动了对手,打乱了她的计划,同时也让父亲替她担心为她受伤。事情发生以后,她本打算听从父亲的劝告,暂停那危险的体验,静观其变视机而动。可是,就在短短的个多月里,接二连三的怪事和怪人的出现让她锐敏地感觉到对手己经察觉了她的动机。她认为这些怪事和怪人出现的源头就是老宅。有句名言,不入虎穴,焉得虎仔?于是她第三次独闯老宅。

这次在老宅虽然那带血的人头让她虚惊一场,但韩小路却感到受益匪浅,收获不小。韩小路实在感到疲惫,正定下心来准备睡个安稳觉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何支打来的。何支说,他己经到了成都,但在约定的地点没有见到韩小路,打电话也没人接,问是什么原因。此刻韩小路才想起与何支约定见面的时间早已过去,她感到十分内疚,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最后,她对他说,她现在没在小镇,在离小镇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事。待事办完后回来即刻就给他打电话。

几分钟后,韩小路终于进入了梦乡…

信香在菜市场买菜。当她买好菜正准备离开时,看见一龙钟老太.蹲在地上,慢条斯理地选看似偏远农村妇女卖的嫩黄瓜。那老太先拿一根小的,仔细看了从后把它放进塑料袋里,然后又拿起一根大的,仔细又摸又看以后,又把它放进塑料袋里,然后又拿起一根...信香原本等那老太买好以后她也要买几根的,但那老太就是紧倒磨蹭。她就不买了,转身便走。谁知刚走两步,后面就吵嚷起来。信香又倒回去想看个究竟。

她走上前去,见那卖菜人紧紧拽住老太的手,对围观的人说:她把我的黄瓜装进她的塑料袋里,没给钱就想走!信香站在老太的背后,说:咋个没给钱就走呢?那老太转身对信香说:我就是没给钱就走嘛。信香一看,惊讶地叫道:妈,原来是你呀!说着就问卖菜人要好多钱。卖菜人说:就三根黄瓜,给五毛钱算了。

给了钱,信香把老太扶到一空地处,问:妈,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呢?她见她不应也不理,便说:我是信香呀!老太还是莫然地用她深陷的灰暗无光的眼神紧盯在信香的脸上,仿佛在辩认一个从未相识的陌生人。信香再次解释说:妈,我是你儿媳妇信香呀,怎么就不认识了?老太笑着说:你姓香?她摇摇头,说:不认识。

这老太的确是韩雨的母亲,信香的公婆,今年八十一岁。她的男人韩光是在她三十四岁那年在何钦家死去的。那时韩雨才五岁。老太对何家怀有刻骨的仇恨,韩雨和信香都是知道的。所以那天,当韩小路说出她男朋友是何波的儿子何支时,忽然血压猛升昏厥过去。老太自从男人死后终生未嫁,凭着韩光留下的遗产将韩雨抚养成人。

送走母亲回来,韩雨冲信香吼道:妈好不容易回来,屁股还没坐热,饭也没吃一口,就被你气走,你...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信香大受委屈,泪水顿时涌了出来,她也大声说:我没良心?我在菜市场看她偷人家的黄瓜,被人家抓住不放,我替她付了钱,把她掺扶回来,给她冲了牛奶,又给她蒸了蛋,我还没良心?好,我没良心,你就去找那个有良心的女人吧!说完,信香转身开门冲走了。

到晚上,信香还没回来,韩雨有些急了,打电话问梁世容,是吴平接的。韩雨问:你信香阿姨在你那儿吗?吴平说:在。信香阿姨和我妈现正在隔壁邻居家打麻将。韩雨松了口气,放下电话,自言自语地说:现在的女人呀,真是摸不透。好象他在说信香,其实他在说李琼。

原来今天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李琼满面春风地来到韩雨办公室,对他说:我听到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韩雨经过几天的烦恼,被李琼的一篇答记者问趋走了烦恼。这两天,他的心情特别好,心情一好,他就想到李琼这个女人。现在这个女人百般妩媚地来到他面前,自然刺激到他的**神经,身体的某些部位一刹那从沉睡中醒来。他走上去抚摸着她的肩,柔声柔气地说:甚么好消息我都不想,就想你。他说着,就把手伸向李琼突起的胸部。李琼瞬间脸一沉,把他的手掀开,调头就走。韩雨滚热的心突然凉了下来,还差十分钟才下班,他就带着百思不解的疑问回家了。回家见母亲来了,他本十分高兴,还准备让母亲留下,就住他家,让他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可没想到让信香这个女人给气走了?

晚上十点左右,他正准备洗脚上床睡觉,他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只喂了声,就听那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快过来吧,我等你。

天上是蓝天白云,地下是绿草碧水。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风轻轻的吹,草轻轻的动。各色各样的花儿在灿烂的阳光下,在绿油油的草丛中,在微风的吹拂下绽开笑脸,尽情地跳着欢快的舞蹈。

韩小路象七仙女一样,穿着漂亮无比的婚纱从天而降。她捧着一束鲜花在草地上欢快地奔跑,边跑边东张西望并大声喊道:何支,你在哪里?何支穿着婚服,站在草与天的连接处,捧着那个粉红色的木盒子,招着手,面对奔来的韩小路,大声呼喊道:小路,我在这里,快来追我!说完转身就跑。

就这样,他俩跑呀追呀,追呀,跑呀。可是,韩小路怎么追也追不着。有好次都快追上了,当她伸手去抓时,何支又突然不见了,她怎迷惑时,何支又在很远的地方向她招手。于是加快速度,向何支追去。他跑累了,步子越来越慢,象吴刚在太空行走。她也追累了,步子愈来愈轻柔,象月宫舞袖的嫦娥。

终于,韩小路把何支追上,俩人深情凝视然后热情相拥。忽然,俩人同时把手中的鲜花抛向天空。那鲜花一直上升,升到白云深处又突然化成五彩缤纷的蝴蝶漫天飞舞。何支和韩小路望着那满天飞舞的蝴蝶,沉浸在幸福的快乐之中。

忽然,那满天彩蝶又转化为无数美丽的小鸟飞走了。何支和韩小路躺在草地上。何支想着消失的蝴蝶,飞走的小鸟,问韩小路道:小路,你不会象那美丽的蝴蝶和可爱的小鸟,突然飞走离我而去吧?韩小路说:何支,我不会的。何支又问:你真的爱我吗?韩小路说:你永远是我心中最最爱的人。何支坐起来,说:那你为什么不到成都来接我?你知道吗?我在飞机场的出口处整整等了两个小时。韩小路也坐起来,将头紧紧依偎在何支的怀里,抬起头,深情地望着他说:何支,吻我吧。何支摇摇头。韩小路又说:要不,来吧,反正我们都结婚了。她说着就轻轻地躺在草地上,幸福地闭上眼睛等待快乐的降临。

何支见韩小路那美丽动人的身体和闭目羞花的容颜,顿时心跳加速,热血沸腾,呼吸急促,眼花僚乱不能自己的扑在韩小路身上狂吻起来。当他正要伸手解开韩小路的内衣时忿然看见放在旁边的木盒,一种空旷的声音传来:你要严格遵守父亲的遗嘱,遗嘱....这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响。他猛地从韩小路身上弹起来,汗流满面,喘息不止。韩小路问:你怎么啦?何支看了眼木盒又是摇摇头。韩小路生气了,问:你到底爱不爱我?何支说:爱,海沽石烂都不变!韩小路说:那你...?她看见他紧紧抱着那粉红色的木盒,突然想起了什么,拽着何支就跑。

原来今天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李琼满面春风地来到韩雨办公室,对他说:我听到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韩雨经过几天的烦恼,被李琼的一篇答记者问趋走了烦恼。这两天,他的心情特别好,心情一好,他就想到李琼这个女人。现在这个女人百般妩媚地来到他面前,自然刺激到他的**神经,身体的某些部位一刹那从沉睡中醒来。他走上去抚摸着她的肩,柔声柔气地说:甚么好消息我都不想,就想你。他说着,就把手伸向李琼突起的胸部。李琼瞬间脸一沉,把他的手掀开,调头就走。韩雨滚热的心突然凉了下来,还差十分钟才下班,他就带着百思不解的疑问回家了。回家见母亲来了,他本十分高兴,还准备让母亲留下,就住他家,让他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可没想到让信香这个女人给气走了?

晚上十点左右,他正准备洗脚上床睡觉,他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只喂了声,就听那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快过来吧,我等你。

天上是蓝天白云,地下是绿草碧水。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风轻轻的吹,草轻轻的动。各色各样的花儿在灿烂的阳光下,在绿油油的草丛中,在微风的吹拂下绽开笑脸,尽情地跳着欢快的舞蹈。

韩小路象七仙女一样,穿着漂亮无比的婚纱从天而降。她捧着一束鲜花在草地上欢快地奔跑,边跑边东张西望并大声喊道:何支,你在哪里?何支穿着婚服,站在草与天的连接处,捧着那个粉红色的木盒子,招着手,面对奔来的韩小路,大声呼喊道:小路,我在这里,快来追我!说完转身就跑。

就这样,他俩跑呀追呀,追呀,跑呀。可是,韩小路怎么追也追不着。有好次都快追上了,当她伸手去抓时,何支又突然不见了,她怎迷惑时,何支又在很远的地方向她招手。于是加快速度,向何支追去。他跑累了,步子越来越慢,象吴刚在太空行走。她也追累了,步子愈来愈轻柔,象月宫舞袖的嫦娥。

终于,韩小路把何支追上,俩人深情凝视然后热情相拥。忽然,俩人同时把手中的鲜花抛向天空。那鲜花一直上升,升到白云深处又突然化成五彩缤纷的蝴蝶漫天飞舞。何支和韩小路望着那满天飞舞的蝴蝶,沉浸在幸福的快乐之中。

忽然,那满天彩蝶又转化为无数美丽的小鸟飞走了。何支和韩小路躺在草地上。何支想着消失的蝴蝶,飞走的小鸟,问韩小路道:小路,你不会象那美丽的蝴蝶和可爱的小鸟,突然飞走离我而去吧?韩小路说:何支,我不会的。何支又问:你真的爱我吗?韩小路说:你永远是我心中最最爱的人。何支坐起来,说:那你为什么不到成都来接我?你知道吗?我在飞机场的出口处整整等了两个小时。韩小路也坐起来,将头紧紧依偎在何支的怀里,抬起头,深情地望着他说:何支,吻我吧。何支摇摇头。韩小路又说:要不,来吧,反正我们都结婚了。她说着就轻轻地躺在草地上,幸福地闭上眼睛等待快乐的降临。

何支见韩小路那美丽动人的身体和闭目羞花的容颜,顿时心跳加速,热血沸腾,呼吸急促,眼花僚乱不能自己的扑在韩小路身上狂吻起来。当他正要伸手解开韩小路的内衣时忿然看见放在旁边的木盒,一种空旷的声音传来:你要严格遵守父亲的遗嘱,遗嘱....这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响。他猛地坐韩小路身上弹起来,汗流满面,喘息不止。韩小路问:你怎么啦?何支看了眼木盒又是摇摇头。韩小路生气了,问:你到底爱不爱我?何支说:爱,海沽石烂都不变!韩小路说:那你...?她看见他紧紧抱着那粉红色的木盒,突然想起了什么,拽着何支就跑。

洞房里,韩小路轻纱薄裤坐在床沿上,在红红烛光的照耀下异常美丽。外面一阵喧哗,何支捧着木盒走进洞房。他幔慢地走到韩小路面前,要韩小路打开那木盒,他说:打开这木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打开这木盒,我们将永远幸福和快乐!他把那粉红色的木盒递在她手里,然后单膝跪地,静声等待。

韩小路怀着无比激动和喜悦的心情,用他纤细光滑的手指将那粉红色木盒的盖子揭开了,那木盒顿时变成一个大木箱,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在箱里张着蓝蓝的大嘴,伸着长长的舌头,瞪着绿色的眼晴望着她哈哈大笑。她不禁哇的一声惊叫,从沙发上猛的弹起来...

定定神,她才想起原来这是一场梦。可她不明白,这场开头美丽,中间伤感,结尾恐怖的梦到底象征着什么?是她的人生还是她的爱情?或许是其他....

白天可算平安无事的过去了,黑夜又摆在面前。韩小路下定决心要在老宅弄清那个拿假人头吓她又拿走假人头,又不伤害她的人,究竟是谁?她估计,这个人今天晚上还要来。时间在一分一眇地过去。

为了预防万一,她左手捏电筒,右手拿匕首,坐在沙发上,静等情况的发生。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也过去了,三个小时还是过去了。除了西山吹来的风声和从山上传来野兽的怪叫声,在老宅什么声音也没有。

在人的潜意识里,尤其在黑夜,在一个人呆的地方,周围愈是清静愈可怕。何况这里还是杀死过人,吓昏过自己的老宅。韩小路想,也许这个人就藏在这房子里,象她一样在某个角落静静地等待她有什么行动。

为了引蛇出洞,她站起来先在客厅徘徊,还故意走出脚步声,接着她又轻轻地咳嗽两声。果然,在里间卧室方向传来象是女人的哭声又象是猫的叫声,那声音凄惨而深长,使韩小路毛骨怵然。她即刻摁亮电筒向四方乱射,又紧握匕首向那卧室走去。结果啥也没有,连声音也消失了。

韩小路大大吸了口气,转身又向客厅走去。突然,象有什么东西在她脚下一绊,她碰的声摔倒在地。幸好,她手上的匕首没有刺进她的胸膛,酿成第二惨案。要是那匕首真的刺进她的心脏失血而死,不说中国的神探狄仁杰,恐怕世界赫赫有名的什么斯也难断定韩小路是他杀还是自杀。

她感觉肚子有点空,还觉得有点渴,于是她拿来栏子从里面取出一盒餅干和一瓶矿泉水。她先拎开矿泉水盖,竖起来喝了一口,正准备打开餅干盒子取饼干,却听见窗外一声响。她警觉起来,发現匕首不在她身边。在电筒光的照射下,她从茶几的下面把匕首捡了起来,这是她的防身武器,不可缺失。她又专注听了一下,任何声音也没有了。于是她打开餅干盒,取出一块、两块、三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翌日,韩小路从沙发上醒来,朝阳己经把它柔和的光投向客厅,把整个客厅映得光辉灿烂。她正准备起来,忽然觉得下身潮湿而奇痒,这才想起她己经三天没用清水洗那私密处了。她取出兜里剩下的唯一一瓶矿泉水和那包没开过的卫生纸,便用少许矿泉水将卫生纸打湿,然后用手将打湿的卫生纸放到那私密处洗檫起来。可那地方越擦越湿,她惊讶了,将那卫生纸拿出一看,她哭笑不得。那东西来了,自己却全然不晓。

这一天,她把整个老宅包括后院和围墙都看了个够。这房子修得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全是砖木结构,面积不算围墙和后院大约有二百多平米。后院杂草丛生,围墙残缺不全,整个房子除了房柱和横梁其余都表现出满目疮痍。她走到房子的屋檐下,见一根柱子上好象刻有什么字,她走过去仔细一看,是两个大字:奢宅。韩小路迷感了。她在心里问:这房子的主人既然姓奢,怎么又姓何呢?这时她才想起

小时候奶奶给她讲过的关于这老宅的故事一一

这天夜里,信香在家里坐卧不安,她接连好几次给女儿韩小路打电话都是关机。眼看女儿的假期己过半,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学校和老师满不满意,什么时间回来,都是她当妈的牵挂。想起女儿走前的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她怀疑女儿这次的走与她有关。

那天晚上,韩小路把她和何支的关系告诉了她,她当即昏了过去,韩小路迅速叫救护车将她送往医院抢救。她在医院打了针吃了药,医生说无大碍,她就在女儿的掺护下回家了。到了家都快到凌晨一点了,韩雨还没回来。

她和女儿正准备上睡觉的时候,韩雨回来了。见父亲威缩缩的回来,时间这么晚,脸上还有伤,韩小路十分惊诧地问:爸,你咋啦?这么晚才回来,你脸上的伤是咋回事?韩雨不吱声,进了卫生间。出来后被信香拽住,十分生气的说:你一天到黑就知道吃喝瞟睹不沾家,女儿的事你从不管不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韩雨说:我咋没管?没管她能长这么大,能上大学?信香说:光长大光上大学就满足了是吧,那好,从今天起,我就啥也不管了,让她去找牛找马找仇人,我也不管。韩雨说:你今天咋了,吃枪子儿啦,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谁找牛找马了,谁找仇人了?信香正要说,被韩小路制止拖进了卧室。这场刚开始的嘴战便提前宣布结束。且不料,新的战争又开始了。

在卧室,韩小路问母亲,说:妈,你刚才和爸吵,说我找牛找马找仇人你都不管,我就要问问,何支是牛还是马?信香说:他不是牛也不是马。韩小路说:那就是仇人喽?妈,我们韩家和何家究竟有什么仇,你就给女儿说吧,女儿大了,会识别好歹的。信香不语。韩小路说:你要不说,我明天就离开这个家。信香大声说:你敢!韩小路说:我凭什么不敢?你不是说了么,我找牛找马找仇人你都不管,那我就找仇人去!信香气得七巧生烟,冲出卧室又冲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横在脖子上,对女儿说:与其你让我们将来全家死,不如让妈个人亡!说完,母亲就将菜刀往脖子上割。幸好,韩小路眼疾手快,一步冲上去夺下了母亲手中的菜刀。接下来就是母女俩抱头痛哭。

信香坐在沙发上,想到这些暗自流泪。韩雨走过来说:电话打不通就不打嘛,她又不是小孩子,她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信香抹着洎说:说得轻巧,当根灯草!虽然她不是你我亲生,必竞二十多年的感情,要真出点什么事,我可不想话了。韩雨说:会出什么事?哎你听到什么了?信香不吱声。她没敢把女儿对她说何支是她的男朋友的话告诉韩雨,她怕韩雨比自己还承受不了。她说:听到没听到啥,就是担心而已。韩雨说:担心啥?要真有什么,天要下雨,娘要改嫁,你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信香大声说:唉,你当真...韩雨接着说:我不和你吵,我走还不行?说着就进自己的房间了。

其实,韩雨比信香还急,还担心。他担心的不是女儿找牛找马,而是担心她的安危。他也给女儿打过电话,也是关机。想起那晚在河边丛林里何波说的话,他心里象火烤似的难受又焦急。女儿真的回学校有事吗?是不是又去了老宅?如果去了老宅,那必定是凶多吉少。因为何波那杂种,现在更是狗急跳墙,肆无忌惮,为了报仇,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何况,他知道,那晚他救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儿。前两天晚上,他都悄悄去了老宅,而且故意在外面弄出声响,有次还装做猫叫和娃叫,就是试探女儿在里面否。结果毫无结果。

第二天,韩雨找到罗兵,问:小路丫头给你打过电话没有?罗兵说:没有。韩雨说:你给她打个电话,问她好久回来。罗兵用手机拨韩小路的手机,听了一下,说:关机。韩雨没说啥就走了。下班的时候,韩雨突然想起母亲在他家吃饭时说小路没走的话,他便忽然感到,丫头可能就在她奶奶家。于是他下班后就直接去了母亲家。

这是一处老式的全木结构平房,地处小镇东南角,单家独户,周围全是高低不平的乱石堆。远处看去,它恰似大海中破旧的鱼船,在风浪中飘摇,让人感觉,它随时都有被飓风恶浪吞没的可能。

韩雨走到房前,见母亲坐在门前心情沮丧地看太阳,便说:妈,这么热的天了,你还看啥子太阳哦,快进屋吧,我有话问你。见儿子来了,老太突然兴奋起来,手足无措地跟着儿子进了堂屋。

坐下后,韩雨问:妈,小路呢?老太说:昨天....韩雨打断说:哎呀妈,你不用跟我装了,我不是外人,我是你儿子,跟我说吧,小路这几天是不是住在你这里?老太果真是装的,她说:没有。韩雨说:你上次在我家说,她到你这里来了的嘛。老太说:是来过,买了套花衣服,后来又穿着花衣服走了。韩雨问:她说去哪里了吗?老太说:我没问,她也没说。怎么,小路怎么啦?韩雨怕老太担心,说:没啥,我随便问问。老太说:不是吧?那天我在你家就没看见我的孙女,我问一下,你老婆还不高兴,说她回学校了。回学校了你还到我这儿来找?你说,是不是她把小路气走的?韩雨说:不是,真的不是。好了,妈你休息吧,我走了。老太说:不忙走。他小声对儿子说:来了也不看那东西,妈保管得好好的。韩雨说:你的东西我不看。老太说:啥话啊,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本想现在给你,我又怕你得不到,反而落到那不下蛋的母鸡手里。来,妈给你看看。

韩雨跟着母亲走进一个房间,房间很黑,见不到一点光亮。韩雨伸手开灯,被母亲一声不能开制止了。老太说:不能开灯,一开灯,外面就知道这屋里住有人。老太把韩雨领到一个墙角,把一堆杂物搬开,见有一个木柜子,她又把木柜子搬开,啥也没有。韩雨说:妈,你在做啥子哟,搬来搬去的。老太没吱声,把一块地板揭开,见一包用塑料包着的东西。老太把它取出来,打开塑料布见是一个铁箱子。

这时,韩雨明白了七八成,那箱子里一定是很值钱的古懂。老太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一把钥匙,颤抖着手把箱子打开,出现一包用黄绸包着的一包东西。老太解开黄绸,一堆黄灿灿的金条展示在韩雨的眼前。

韩雨惊讶地说:妈,爸留下的金条你不是都给我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呀?老太小声说:那是小部份,大部份都在这里。现在你知道了吧,妈为啥子不愿离开这房子。这黄金是你爸用生命夺回来的,千万不能落到别人手里。边说又边把黄金包好放进铁箱子里。老太继续说:妈老了,过了年就八十三岁了,七三八四,阎王不请自已去,没有几天活的了。妈告诉你,妈死后,这些东西都是你的。韩雨说:妈,你说些啥哟,凭你这身板,活上百岁不成问题。

老太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你爸了,你爸对我说,他一个人太孤单了,要我快去陪他。这老头子,几十年都过去了,还在乎这几年。儿子呀,妈总归是要走的。在走之前,妈一定为你看好这些东西。韩雨说:妈,这东西放在这里太不安全了。老太说:你说得不对。恰恰相反,这东西放在我这里最安全。几十年了,谁相信我这傻老婆子的破房子里有黄金?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响动,老太赶紧把东西放好,又和儿子一起把那墙角灰复原状。临走的时候,韩雨对老太说:妈,要不给你请个保姆吧,这样安全些。老太说:那样才不安全呢,你要不放心,三天两头过来看看妈就行了。顿了一下,她叹口气说:都怪那母鸡不下蛋,要下得有蛋,我就让我的孙儿孙女来陪我,也免得我孤单寂莫。韩雨说:要不,让小路来陪你吧。老太悦:小路我喜欢,对我也很孝敬,但她必竞不是韩家的骨肉。我考虑好了,等她结婚的时候.....唉,她有对象了吗?韩雨说:不清楚。老太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她虽然不是你的骨肉,也是你把她养大的,你是她爹,怎么她的终身大事也说不清楚呢?你回去告诉她,叫她明后天到奶奶这儿来,奶奶有话问她。说完话,韩雨就从堂屋出来,他的脚刚一迈出门,就见老婆信香用一双愤怒的眼睛对着他。

韩小路现在哪里呢?她还在老宅。今天天快黑的时候,她见四方无人,便走出老宅围西山足小道向南行走,顺便看看周围有无异常。她还是那村姑打扮,手里提着竹兜,不过小辫子梳得不那么好看,象是刚从睡觉起来,脸色也有些憔悴,好象几晚上没睡好觉。她走了大约两里多路,见路边那个小卖铺还没关门,便走了进去。

经过整整五天的蹬守,除了第一晚上见到一个假人头和有人把那个假人头拿走外,她没有发现新的异常。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见人。但她估计,看来在四五天里想见到那个人似乎不太可能,所以她在小卖铺又买了两盒胼干,两瓶矿泉水,两根火腿腸,当然还有两包女人用的卫生纸。同时还买了两节电筒用的电池。韩小路认为,她的以上准备虽然不及进入太空的航天员,但比当年的魯宾逊咄咄有余。看来,韩小路是铁了心要见到那个人。

回到老宅,天己经全黑了。进入门,她用电筒一扫,不禁使她大吃一惊。本来她收拾好的客厅,现在弄得乱七八糟。沙发移开了,茶几上的东西撒了一地,一条断了腿的椅子倒躺在靠东的墙角……韩小路忽然明白了,这客厅的乱样和上次她离开时一模一样。顿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晚父亲和那蒙面怪人打斗的场面。韩小路有些迷惑但她清醒的认为,在她离开老宅的这段时间,老宅里来了人,而且断定,这人不是何波就是她父亲韩雨。她用最快的速度把整个老宅搜索了一遍,没发现其他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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