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可是一家人。”蕾蕾被他突然来的好声音给吓了一下,立刻不好意思起来,清了清嗓子后,又说:“我听妈说你出去找小榆了,你还没有回来,想必是还没有找着。我虽然不能给什么介意,可是如果一个人压力太大的了话,她说不定会出去一醉解千愁哦。”

就在关榆住的附近处楼下果真有一个小酒吧,雷慰夜进去的时候,看起来生意不是很好,所以人也不很多,他环顾一周,果然在吧台前发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只是她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坐了另外一个男人。

雷慰夜大步来到她面前,扫了一眼她旁边坐着的男人,不认识,应该是搭讪的,他看着正要往嘴里送酒的某个女人冷声吐出一句:“跟我回去。”

关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将外界排除在外,突然骤然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接着缓缓侧目看过去,看到他的面孔时,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这里?!

关榆还没有说话,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倒是先忍不住率先有了动作,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坐椅子上站了起来,露出他雄壮的身材,还一脸挑衅。

这个女人是他刚刚物色好的,原本是想搭讪成功来一次一夜情,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雷慰夜看也没看他,看着一副傻掉的女人皱了皱眉,最后忍不住将她从椅子上拎了起来,二话不说带着就要往外走。

那个男人不干了,觉得自己被轻蔑了,他推开椅子追上来,想去拍雷慰夜的肩,开口喊道:“喂……”刚张嘴说了一个字,他看都没看清前一秒还背对着他的男人突然将自己摔倒在了地上,顿时疼得在坚硬的地板上嚎叫起来。有时有里。

出了酒吧,夜风迎面吹来,关榆瞬间清醒了很多,刚要问问题,雷慰夜拽着她的胳膊就将她带上了车。

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很可怕,沉着脸,面无表情,眉眼之间带着煞气。

车子的方同是她住的地方,关榆看出来了,立刻开口说道:“我不要回去。”

雷慰夜并没有停车,也没有说话。关榆看了他一眼,像个炸了毛的猫,声音提高了一些:“听到没有,我不想回去。”

她不想回去让阮美丽看到这副颓败的样子,不想回去看到自己的母亲一副病容的样子,不想回去那间充满伤感的屋子里。

只要不回去,似乎就能安慰自己,母亲并没有病重的事实。

关榆已经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可是雷慰夜就是不停车,他无动于衷的样子让关榆心里的火气冒了出来,头脑一热,她扑过去就抢他的方向盘,想让他停下来。

她突然的动作,雷慰夜没有防备,一时候让她得逞,两个人你挣我抢,车子很快失控,雷慰夜立刻道:“放手!”

“你停车。”

眼看车子快要失控,面前就是路边的电线杆,雷慰夜猛的踩下油门,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响起,传来刺耳的声音,像蛇一样钻入到耳朵里,车厢里的人皆都喘着气,惊魂未定。

“你想死是不是?!”雷慰夜气的双眼通红,猛的捶了一下方向盘,击中了喇叭,顿时一片鸣叫声响起,不知道惊动了谁家的狗,吠犬声也加入进来。

半天后听到回音,雷慰夜侧头看过去,关榆呆呆坐着,像是吓傻了,他探头过去,却看到她满脸泪水,无声的哭泣,止也止不住,他顿时愣住。

良久后。

“你哭什么?我也没说你什么,不知道开车的人不能受惊吓么?”雷慰夜烦躁的抽出纸巾递过去,关榆却不接,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像开了闸的河水,他咬牙看着她,只好倾身过去亲自动手替她擦拭起来,“你还有理了你,说说都不行么,如果刚才出一点意外,那都是会死人的你知不知!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哭给我看,知道我吃你这一套……所以才拿这招对付我是吧……”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半分气恼,半分无奈。

“如果可以,我希望死的是我。”

安静中,关榆轻轻的声音突然响起,雷慰夜拿纸巾的手猛的一僵。

“这一生,我妈都没有享过一天福,早年跟着我爸,我爸爸却是那样的身份,后来我爸还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女儿,在后来我父亲又出了那样的事,在医院里一躺就是那么多年,她没有过一句怨言,实心实意的照顾他。”

明明刚才那么多眼泪,现在说起这些事来,那些眼泪却又像水龙头一样,自动自发的关上了。

“现在我看着她痛苦我心里特别难受,我有时候甚至会想,怎么病的不是我,如果是我,我就能替她承担那些病痛了,我不想看到她那样,我不想看到她离开我,更加不想她这么年轻就死去……”

别的女人养育了一生的子女生家立业了,现在正是享福的时候,由子女去回报给老人,可是到了她这里,她不仅没敬过孝一天,还时时让她担心自己。

关榆一想起母亲每夜里被疼醒的过程,她就觉得万箭穿心。

“这不是你的错。”雷慰夜突然开口,关榆茫然的看过去,他定定看着她,只说道:“如果非要怪一个人,那么只能怪我自己,我一直觉得五年前你离开的都是你的错,可是不是的,我也有一半的责任,一个男人如果不能让他的女人完全信任他,那么他就是不成功的。”

关榆完完全全的愣住:“你……你在说什么?”

雷慰夜被她的样子逗乐,笑了一笑,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我说了什么我都清楚,我曾经也是恨过你,可是现在没有了。你知道么,在你回来的第一天,我就收到了消息,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心里的高兴其实是大过于恨的。”

关榆怔怔愣愣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以为他会记恨自己一辈子的。

“人都有生老病死,活着的时候满是痛苦,死去的时候未免不是解脱。”雷慰夜说这些话的时候将车子重新开回正道上,叹了口气,又蹙了蹙眉:“估计你也喝了不少酒,我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你明天还记不记得,我先送你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在说。”

他说的话关榆都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她都明白,可是就是舍不得,舍不得母亲就这样去世,舍不得看着她的生命一天一天的减少。

“我不要回去。”关榆再度开口,还是那样坚决,看到雷慰夜看她,她顿了顿只好出声解释:“我不想回去让她看到我这副样子,她原本就生病了,不想让她担心。”

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雷慰夜无奈一叹:“知道别人会担心,那为什么还要去酒吧。”

“我原本没有打算去的,只是家里没有我妈的日用品,等把我妈安排睡了,我才打算去超市购物,看着酒吧打开的大门,我……”

说到这里想他应该明白了她的意思,关榆低了低头,小声嘟哝:“我随便找个酒店也能凑合一夜,你到前边那里放我下来吧。”

雷慰夜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的开动车子调了个头往她家的反方向驶去。

三分钟后,关榆终于发觉了不对劲,她问他:“我们这里要去哪里?”路途中间已经过了好几个酒店,也没见他停下来的意思。

“去我家。”他淡定的开口。

关榆却不淡定了,为什么要去他家啊?去他家干什么啊?她不是说了要去酒店的么?去他家的话,岂不是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这样不好吧!

在她纠结的过程过中,很快就到到达了目的地。

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跟他的身后一路往楼上而去,在电梯里的时候,雷慰夜突然开口:“你很紧张?”

关榆立刻摇头摆手:“当然不是。”

“不是就好。”

“为什么带我来你这里?”

“难道我的家不比酒店要好?”

“不是……”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行?”

“……”

“到了,进去吧。”

“……”

雷慰夜熟练的打开房间门,一路领她进去,屋子里跟关榆第一次来的时候一般模样,干净而整洁。

将屋子里的灯亮起,雷慰夜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浴室,开口道:“进去泡个澡吧,一身的酒味,难闻死了。”

关榆尴尬的抓了抓头,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顺着他指的方向去了浴室。

看着门关上,雷慰夜这才掏出手机给阮美丽打了个电话,要她早点休息,不要多想,关榆他已经找到了,也没出什么事,只是今天晚上不方便回去。

听了他说的话后,阮美丽只是轻笑了一声,也没问为什么不方便,应着将电话给挂了,而那一声笑,却笑的雷慰夜心虚了起来。

总感觉,阮美丽那笑像含了某种意义一样。

收起电话之后他就没什么事做了,只好坐在沙发里看起电视来,等着关榆从浴室里出来。。

打开电视就放着一出偶像剧,雷慰夜不感兴趣,直接将抬转到财经台,听着主持人分析时下的一些经济脉络,他专心看了半响,可是三十分钟过后,他就在也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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