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渊斜睨一笑,说:“算你聪明,这就是衔尾蛇阵,但是却和衔尾蛇阵有一些区别。”

我又想起我们在西夜城地下陷入衔尾蛇阵的情形。

“我这个阵法,设置了阵眼。所以,在内部是可以被打破的。不过道行浅的人,估计连阵眼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打破阵法了。”洪渊说完,拍了拍身上的伏灰,找了一个破椅子悠哉的坐了下来。

剩下的就只剩等待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离碰头的五点钟越来越近。

我心里越发的不安,难以形容的不安感觉,有点像要步入考场的考生。

“冯雪湛,你别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好么?走的我心慌意乱。”皞辛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皱着眉头,整张脸的表情严肃得像个老学究。

我深吸了一口气儿,说:“皞辛,你也觉得心慌意乱是不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洪渊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哉的玩着手机游戏,淡然的说:“怕啥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进了我的结界,就很难出去,我们能做的就是见招拆招。有什么好怕的。”

我还是觉得很难安心,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无论是去古庙,还是去西夜城地下,我都没有过这么忐忑不安。

即便洪渊失忆,我事先也没有心慌意乱的感应到敌人有多么强大。

“还有十分钟五点。”范娟娟提醒了一句。

她的话刚说完,就听见厂房外传来了一阵汽车的马达声,还有车轮在地上快速摩擦时发出的吱扭声。

“来了。”洪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伸了个懒腰。

我吊着一口气儿,心里七上八下的。

果不其然,千岚的出场,让我着实意外。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看港台谍战片呢!

六名人高马大的黑衣人,手里拿着钢棍,走路带风的簇拥着千岚朝厂房的大门走来。我注意到,就在黑衣人的身后,还有两位身穿道服的小道士,年纪很轻,身穿黑色道服。

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极有气场。

无论是道士,还是打手,还有涂着红唇的千岚,统一都穿了黑色衣服。

千岚走在最前面,风风火火的样子,像是赶往巴黎时装周的秀场。

她迈进了厂房内,空荡荡的厂房里立刻回荡起她高跟鞋触碰地面的嘎达声。

“冯雪湛,我们又见面了。这大冷的天,你也不怕风闪了脸。还不多穿点棉袄,穷人家的孩子,不都怕冷吗?”千岚说着,紧了紧身上的貂皮大衣,又抚了抚手指上戴着的宝石戒指。

我笑笑说:“千岚,你带这么多人来,我看你也不像是给我送钱的,难不成是想把我杀了灭口吧?”

千岚妩媚的一笑,用手指卷着鬓角的头发,“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大胆,你以为你认识了被我弄死的臭丫头就了不起了吗?你太天真了。我能让范娟娟死一次,就能让她死第二次。你们想威胁我千岚,也不低头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千岚,我既然敢约你,就不怕死。我真的不信,你能把我和范娟娟怎样!”

我说着朝范娟娟使了个眼色。

范娟娟心领神会,一点点接近千岚。

她缓缓的伸出了冰凉的手,环上了千岚的身子,朝她的脖子吹了一口气。

千岚明显是感觉到了范娟娟朝她吹冷气,红润的小脸一下变得惨白,身子僵硬,只有眼珠子四下转了转,嚷嚷说:“范娟娟,你活着我都不害怕你,你死了,我更不会害怕你了!你看我一会叫道士给你打到魂飞魄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说完,机械般的转身,朝那两位道士一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捉鬼!”

两个小道士一看就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愣了片刻才甩出两道符。两张黄色的符,一张朝我甩了过来,另一张朝范娟娟甩了过去。

大概他们应该是没有开阴阳眼,符纸甩的有点歪,范娟娟抱着千岚轻轻一躲,一下就躲开了符纸。

洪渊又朝符纸吹了口鬼气,明黄色的符纸立刻烧成了火红色,稀稀落落的化成了一团灰,落到了地上。

我哈哈大笑,“千岚,你花钱,就请来这么两个废物啊!”

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小道士真的没什么本事。连鬼在什么位置都没能看见,还谈何捉鬼啊!

谁知,我刚笑完,洪渊就闪到了我的身边,轻声说:“小短腿,别轻敌。”

千岚明显是害怕了,她一看那两个小道士没什么本事,立刻炸了毛,高声喊:“先把冯雪湛宰了!你们两个废物,快来帮帮我啊,我的腰好凉,肩膀好沉啊!你们赶紧想想办法!”

千岚一边喊,一边挣扎。她越是挣扎,范娟娟在她身上抱的越紧。

肩膀不沉才怪呢,范娟娟真个人都趴在千岚的身上了,一双大白腿夹着千岚的腰,我看着都觉得累。

眼前的几名虎身大汉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齐齐从朝我扑了过来。一个个举着钢棍,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还带着点酒气,目露凶光的朝我挥舞着武器。

我吓得腿都软了。

刚要开溜,就听吊在棚顶拿着手机拍摄的皞辛吼了句:“师娘,用你的饮血刀砍啊!”

饮血刀

我脑子里闪过了饮血刀的模样。

忽而,掌心一热,饮血刀出现在了我的手中,刀身燃着赤炎微微颤动,像是饥渴的野兽,按耐不住要饱餐一顿。

那几名彪形大汉明显是被突然出现燃着火焰的刀吓了一跳,几人齐齐的向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的说:“这姑娘有点邪门啊!”

我抿着嘴巴柔和的笑了笑,说:“我可不只是邪门哦!”

说着,饮血刀挥出。

其实大部分用刀的时候,都是无意识的挥刀,饮血刀似乎极其有灵性,虽然我的力道不够,但是中带着巧劲儿,这种巧劲儿当然不是我练就的,而是刀身与身俱来的。

刀起刀落。

哐啷一声。

只见一名大汉手中的钢管被我竖着从中间劈开成两半,霹雳哐啷的掉在了水泥地上,发出了嗡嗡的金属鸣叫声。

油头粉面的大汉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连连朝后退了几步。

他捂着一支胳膊,像见了鬼一般的说:“不可能啊!这么小的姑娘,不可能有这么大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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