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什么?”他问。

我脸上一燥,小声说:“我也不想活了。”

他点头,眯着月牙眼笑的很开心。

“无论多么危险的地方,我都想跟你一起去,就算死了又能怎么样啊!我就算死,也想和你死在一处。”

我攥着他的衣角,终于说出了心里想了好久的话。

洪渊又甜又暖的笑了笑,低下头在我的小脏脸上亲了一口。

我委屈的吸了吸鼻涕,继续说:“你不知道我刚才一人走的时候,有多害怕。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别这么说,你的害怕也都是我给你带来的。本来你可以过平凡的一生,找一个同样爱你的男人,相夫教子。”

我嘻嘻一笑,说:“哪个男人会比你好呢?我可真的不知道。”

洪渊摸了摸下巴,自信说:“你这句话倒是真的。嫁给我洪渊,准没错。我虽然不能打包票我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但是我能保证,我是天底下最爱你的男人。”

“我知道。”

“洪渊,那鬼姐姐说的话……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洪渊嘻嘻一笑,问:“有什么道理?”

我想了下,心里有些沉重,无奈的说:“这个世界,从古至今,好像都是如此。在利益面前,有多少人选择真爱呢?如果两个人坠入爱河后,女方知道男方是个没钱没势的人,多半都会考虑要不要陪他继续走下去。现在哪个女孩愿意嫁给一个没车没房的穷光蛋啊?光有一颗真心,在现实面前的确很难走下去。有谁敢拍着胸脯说,我只爱你的人,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农村还是城市,都那么那么的爱呢?即便每天喝大米粥,都要在一起的一百个里面没有一个。”

洪渊暖暖一笑,说:“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啊!可是,有一个女孩,为了一个男孩,即便他没有车,没有房,没有钱,甚至连生命都没有,也想和他在一起。去的了阴间,下的了水,飞的了天,拿的了刀,砍得了鬼。这样的女孩不还是有的么!”

他越说,我越是脸红。

洪渊暖笑着,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问:“你和我在一起又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帅喽!”我哈哈一笑,搂住了他的腰。

“咳咳咳!”

我俩的情话还没有续完,躺在地上的皞辛一阵急促的咳嗽。

我脸一红,一下推开了洪渊。

“差点把这个小狼崽子给忘了。”他笑眯眯的说。

皞辛痛苦的看向洪渊,眼睛一闭,眼角竟然潺潺的流出了好多眼泪。

“怎么哭了?”

皞辛痛苦的抿着嘴巴,哼哼唧唧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你说吧。为师替你做出,冤有头,债有主,别人欠你的,总要还的。”

洪渊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可能他的话语感染了皞辛。

皞辛终于开了口。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哽咽:“师父。我被女鬼给玷污了。”

“恩?被女鬼给玷污了?”

我看洪渊的眼睛一下都亮了,似乎燃起了好奇之魂。

“怎么玷污的?”洪渊问。

皞辛闭着眼睛,一脸的痛苦。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下了春药。”

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皞辛之前还跟我发春,不过还好他存在一点理智,让我跑掉了。等我绕了一大圈回来以后,他就狼不狼鬼不鬼的变成了这幅死样子。

洪渊伸手摸了摸地面,伸手又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淡然的说:“这灰尘里面就有春药。”

我一回忆,似乎皞辛的确狗啃屎的吃了很多灰。

皞辛痛不欲生的继续说:“我只是觉得我整个人都不对劲儿,然后就……出现了个无面鬼,又灌了我好多药。”

“还……还……她还……”皞辛欲言又止。

“还什么?”我急问。

皞辛哭丧着一张脸说:“还强迫我跟她行房事。”

我差点一口吐沫把自己给噎死。

“竟然还有这种美事?你不是挺想睡鬼的么?”洪渊调侃说。

皞辛摇头,说:“不想了。我再也不想了。”

“一个无面鬼,就把你搞成这样?”我哈哈大笑。

皞辛脸青一阵,红一阵。

“主要,后来那个连体鬼挺着肚子又来了。两个大肚子的人一起搞我,左边的搞完右边的搞。”皞辛哇哇大哭,“我还是死了算了。”

洪渊摊摊手,说:“你不说这些,也没人知道。哎,我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那个可爱呆萌的小狼崽子。”

“不,师父。我再也不是那个呆萌可爱无辜的小狼崽了。我想死。”皞辛蜷缩在地上。

我终于想通了,他为什么想让我走。而且是那么急切的让我走。

原来是不想让我看到他受屈的样子。

“皞辛。想开点。你就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洪渊笑说:“你看那姐妹花,人生也是够悲惨的。你就当发发慈悲,替送了她们最后一份人生礼物。真爱是大慈大悲的好事。”

皞辛趴在地上,连哭带打滚儿。

我和洪渊暗笑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幽暗中晃晃荡荡的走了出来。

“耕耀?!”我看着一暗处。

他没有回答我。

本来缩成一团的皞辛起身,我才发现,这家伙的衣服竟然都残破不堪了。可想而知当时的场面有多激进。

皞辛捂着自己裸露出的肌肤,说:“那是耕耀么?不会是鬼吧?”

“是耕耀!”洪渊果断的说。

皞辛揉着鼻子,苦笑道:“这里的气味儿太冲了,盖住了耕耀身上的气息。真的不一定是耕耀啊!”

幽暗中的那个身影,走路一摇一晃,有些踉跄,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

“是个男的。”我仔细的辨认着。

我们都开始警惕,毕竟这里是到处都是妖魔鬼怪,随时都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那人摇摇晃晃的一步一步的朝我们走来,倒不像是有敌意。

如果是敌人的话,大多都杀我们个措手不及,不应该慢慢吞吞的等着我们观察。

可如果是耕耀的话,感觉又不太像。

外界对于耕耀的形容虽然只是笼统的古怪二字,但经过接触,我发现他并不是一个怪人。而且行事果断,做事雷厉风行。典型的内热外冷型的男人。

“感觉真的不像是耕耀啊!”皞辛有气无力的说。

那人影摇摆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身体一歪歪,单手扶墙撑住身体,又朝前走了几步后,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是耕耀!不会错的!”洪渊急说。

“那墙上全是吃人的嘴吧!赶紧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我脑子里一下闪过了刚才衣服被脸菌咬住的画面。

这要是咬一口肉,得多酸爽啊!

我们赶紧跑上前。

那人已经跌倒在地,正面朝下。

一副明显是耕耀的衣服,一身的大红喜服。正是跟檬檬拜堂时穿的那身。

洪渊将耕耀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脸,说:“耕耀!醒醒!”

我拉过耕耀的手,朝他的手掌一看,果不其然,手掌上的肉被一口一口的咬了下来,都是细小的缺口。

“离墙远一些,脸菌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真咬啊!”

我提醒了一句。

皞辛发衣服残破不堪,自然小心翼翼的躲好,生怕碰到墙。

耕耀迷迷糊糊的说:“檬檬,不要走!檬檬!”

“怎么回事?你们当时追出去,没有追到檬檬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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