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渊的身子明显一晃。

应该是被我给气到了。

皞辛跑过来,拽了我一下,劝道:“好师娘,你别生气。”

我是生气。

我不光生洪渊的气,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耕耀。

“我们也不用离婚。毕竟只是拜堂了,连个小红本都没有,也没有法律效力,我还是我,你还是你。随时随地可以say拜拜的。”

我脑子还是犯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走吧。这里的阴气太厉害,导致你说了这些伤人心的话。雪湛,我不怪你。这些话并非你本意。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面是至纯的恶婴。你们再继续走下去,纯阴之气会伤了心神的。”

他的话,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好。我走。”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里那么大的火气,我从来没有跟洪渊发过这么大的火,内心其实有一股声音在告诉我,我是错的。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一般。

我拽起耕耀就往回走。

刚走两步,耕耀忽然停下了脚步。

低声说:“檬檬,不见了。”

皞辛忽然惨叫一声,整个人飞到了半空,又重重的摔了下去,面朝着地面,甩了个狗吃屎。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刮过,凄厉的哭声就在我们身边。

我的腿肚子一抽抽,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啊!”我失声尖叫。

洪渊三两步跑了过来,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急问:“怎么了?”

我指着腿,眼泪疼的掉了下来:“有东西咬我。”

洪渊举起夜明珠。

幽暗的光下,不远处一个小小的人形身影站立着,隐约的看见他的手里拖着一个比他大出很多的东西。

耕耀的声音打着颤,说:“是檬檬。他手里的是檬檬!”

“追!”洪渊大吼一声。

一眨眼的功夫,洪渊和耕耀就追了出去。

皞辛撇撇嘴巴,说:“妻管严的玩意儿。刚刚还说不进去呢,现在比谁都溜的快。”

我拿过皞辛手里的夜明珠,卷起裤腿看向腿肚子。

还好没有破,只是被咬的青紫。

我叹了口气,说:“也不能怪耕耀,如果耕耀只是自己一个人跟我来,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回去的。还不都是为了檬檬。”

“没见过这么宠女人的男人。”皞辛狼眼一翻翻。

“可能你没遇见真爱吧,如果遇见了,没准比他还严重。”我苦笑了下。

皞辛撇了下嘴巴,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我点头,“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绝对不可能,咱们皞辛见多识广,睡过的女人比我换的姨妈巾都多。”

皞辛得意一笑,说:“知道就好。我们赶紧追过去吧,别一会被小鬼缠住,我可没法保护你。”

我的小腿还是很疼,一瘸一拐的朝洪渊跑的方向走去。

“怎么这么快就没影了?”皞辛搔了搔狼耳朵,一脸疑惑。

我心里有点空,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不会是中了调虎离山计吧?”皞辛说。

我只觉得阴风阵阵,越往里越冷,不由得往皞辛的身边挤了挤。

“就一条路,有什么调虎离山的?”我拉过他的胳膊,只觉得热乎乎的。

他看向我,声音忽然变得温柔了许多:“雪湛,你冷啊?”

“冷啊!阴气这么重,这里跟冰窖是的。要么你变回狼,让我抱着暖和暖和。”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异样,“我不变回狼,也能让你暖和暖和。”

“你脑子搅屎了?”我踹了他一脚。

皞辛眼神迷乱的看着我,笑眯眯的说:“我身上很暖和的,要不要抱一下试试?”

“试你个大尾巴狼!”我伸腿踹了他一脚。

这个皞辛,总感觉怪怪的。

我加快了脚步,将他甩到了身后。

“雪湛。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身后,传来了他幽幽的声音,飘飘的,有点酥。

我脑子里又浮现了第一次见他的场景。他怀里搂着两个女人,身上穿着薄薄的纱衣,胸前傲人的双峰透过纱衣若隐若现,而且当时他还在我面前色情表演,捏了捏那女人的酥软。

我脸颊一热,气息都有些乱了。

我转身看向皞辛,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冷声说:“我记得啊!我记得洪渊一下就把你的狼爪子给剁了下来,鲜血淋漓。”

皞辛一愣,晃了晃脑袋。

“小色狼,你的狼爪子还想不想要了?!”

他的眼睛里灰蒙蒙一片浑浊。

我举着夜明珠一看,他的狼眼本是金色,不知为何却变成了淡淡的灰色,只是灰色中夹着一缕金光。

皞辛上前一把抱住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燥热的气息。

“雪湛,你是不是冷?我抱抱你。”他的眼睛半眯着。

色心再起?

饥不择食?

“我看你是想尽快去宠物医院做绝育了。”我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大耳光。

皞辛一愣,眼睛里的金色又恢复过来。

他一把将我推开,小脸一阵靑一阵白又一阵紫。

“好热!”他砸吧砸吧嘴。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问。

皞辛拼命的晃着脑袋,痛苦的说:“我头好痛!我好像中毒了!有人对我下了药。可能是春药!”

我心里一抽抽。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本来这家伙就色,狼人本色嘛!现在又被下了药,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怪不得他会举止那么反常。

“你快跑!”他低吼一声,是狼的吼声。

我有点怕了,拔腿就跑。

我听着他痛苦的呻吟声加快了脚步。

“洪渊!洪渊!”我朝前面喊。

没有一声回应。

还好手里有夜明珠,要么我现在独自一人摸着黑,会被吓尿的。

好在,这里只有一条通路,只要顺着走就可以找到洪渊和耕耀了。

我身上没有表,没有手机,没有任何能计算时间的东西。当一个人自己独处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时间过的很慢的感觉。

我压抑着这种感觉,加快了脚步往前连走带跑。跑到我筋疲力竭,还是没有尽头。

周围一片的昏暗,耳边是呜呜的哭声,空气里是说不好的臭味儿,墙壁上满是白毛,阴风刮过,我越来越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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