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口书屋 > 科幻小说 > 怪情歌 > 第51章
满室旖旎。

起初还是正常地亲着, 一点一点的,她手腕被拉着环抱上他。

她以为是给她一个支撑点,慢慢地才发现,她借不上力, 只能完全依靠上他。

有暖气的房间里, 她只穿了件打底的薄衬衫, 搭了丝绒的阔腿裤。被他吻着。

她意识到那是什么, 脸颊发烫,想要向后躲, 又怕压到他的手,只能就这个姿势, 继续承受他的吻。

迷迷糊糊间, 她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慢慢地向上卷了一卷。

像是羽毛从水面拂过,抽丝剥茧般地带来感官上的各种刺激,忍不住地发出些许喘息。

男人却俯低在她耳侧, 低低地笑了声。

“”

苏白洲抬眸,眼底泛着潋滟的水光,不明所以地看他。

“学姐,”江沉晚低头, 蹭了蹭她鼻尖, 意有所指地低声道, “小的还挺可爱。”

“”

苏白洲咬着唇, 震惊到不能言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整个人熟透了,“你”

“嗯,”江沉晚自顾自应着, 边吻她,“我喜欢。”

“”

外面太阳出来了,室内被笼罩成暖黄色,泄了一地的光。

原本昏暗的厨房一侧,也被光慢慢覆盖了,她不自觉地仰起头,看到青年的发尾被阳光笼罩成金黄的颜色。

慢慢的,她被抱起来,阵地从厨房的流理台到了走廊一侧洗浴间的洗手台上。

她的手被扣着,一点点地顺着往下。

“学姐,”他微微抬颌,问她的下巴,语气似是蛊惑,“要不要先实践一下。”

苏白洲对这事儿的经验几乎能算是负数,仅有的生理课知识也在这一刻逃离大脑,懵懵的答不上话,只感觉自己掌心的温度在不断上升。

她真的像是个这方面的劣等生,被他言传身教地带着一点点地学习,像个没出息的学生,一切都要靠老师指点着进行。

江沉晚在这事儿上,却是极有耐心地一点一点带着她,调情似的在她耳边□□。

“你碰碰。”

“用点力。”

“稍微快点儿。”

到最后结束,她手腕酸疼,江沉晚边扯过去,用纸巾帮她一点点地擦拭,边还吻她,褒奖似的道。

“学得真快,”他嗓音还带了些喘,低笑,“不愧是学姐。”

“”

苏白洲本来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被他这称呼又激起一点羞耻来,另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你现在别这么叫我。”

江沉晚在她的手上挤上洗手液,一点点地在她指间揉搓开,倒也欣然同意了。

“行,”他垂眸,“以后床上再叫。”

“”

苏白洲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都做到这了,他们还是没到最后一步。

她没经验,不知道这样正不正常。

她也不想管了,干脆把这事情上的主动权统统交给江沉晚,颇为自暴自弃地看着他帮自己洗手。

男人像是极有耐心,一点点地从她掌心揉出泡沫,再从手指的间隙中穿过,像是认真地在帮她洗手,十指相扣的时候,泡沫与指间却发出噗呲的声音。

看着看着。

她脸颊莫名一热。

这他妈。

怎么看着这么色。

她把手从对方的掌心里抽出来,“我还是自己洗吧,”

那只手早就被他又擦又揉的,没什么东西在了,她没揉多久,直接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近凌晨六点醒的的,到了将近八点,两人才从洗浴间出来。

江沉晚很快开火下了面,今天的比起昨晚的多加了些盐,葱被油爆出香味儿,苏白洲简直化羞愤为食欲,低头吃了整整一大碗。

江沉晚先吃完,看着她还在闷头吃着,心情很好地揉了揉她头发。

苏白洲抬眸,“我前天洗了头的。”

“行,”他变得很好说话,收回了手,“明天再摸。”

苏白洲懒得搭理他,继续吃。

过了会儿,江沉晚问她,“中午要不要和安子他们吃饭?”

苏白洲喝着汤,噎了下,“嗯?”

“他们不信你过来了,硬给我定了个包间吃饭庆祝生日。”他言简意赅,又添上一句,“你不想去,我就让他们自己吃。”

苏白洲感觉听上去莫名的惨,“他们为什么不信?”

江沉晚看她一眼,没接话。

苏白洲很快联想起之前狄安的态度,似乎总怕她嫌弃江沉晚,不停地在帮他说好话。

她试着猜测,“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之前把你”

她看对方的脸色,很识相地咽下后面‘甩了’两个字。

“我去吧,”她温和道,“刚好和他们一起给你过生日了,还可以给你证明一下。”

“行,”江沉晚神色恢复如常,又揉了下她头发,意有所指,“晚上我们再单独过。”

“”

乐队那几位算得上是江沉晚最要好的朋友,确定要去和他们吃饭以后,苏白洲想着要稍微打扮一下,以示尊重。

前几次见他们,都是日常很朴素的样子。

她痛定思痛,庆幸自己出门前还带了化妆品来,洗完碗后,就在房间里对着镜子开始折腾。

没想到一折腾,又过了近两小时。

江沉晚来敲她房间的门,她正好在描眉,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他进来,看到这姑娘脸上的妆和自己上六十分钟前看到的没任何区别。

但苏白洲还是极为认真地对着镜子,一点点地完善。

她似乎想将自己眉眼间的柔和稍微压一压,眉尾拉细,眼线往上提,眼皮上还点了些亮片,唇色却还是和没涂没太多区别,只是看起来更润了些。

长发束成高马尾,耳垂上戴了银色半圆圈的耳夹。

但看上去还是什么乖学生,只是偷用了父母的化妆品而已。

苏白洲平时不怎么化妆,手法生涩得不行,也没什么信心,见他进来了,便抬头,“这样可以吗?”

江沉晚咽下了那句‘和一小时前没区别’的自寻死路的话,靠在桌子边,垂眸状似认真地打量了下。

“好看。”

苏白洲对着镜子又看了看,“眉毛会不会化粗了?”

“不会,”江沉晚伸手,把她从额间落下的碎发往耳后挽,“可以了。”

苏白洲怕他把粉底蹭了,偏开头,微微躲过,一边又拿起沾了卸妆水的化妆棉,在眉毛上擦拭了下,重新拿起眉笔填。

“苏白洲,”江沉晚看她,“就是见那几人,有什么好准备的。”

他又意有所指问,“不该是见我才这样?”

苏白洲还在描眉,像是下意识地回答,“这哪能一样。”

“”

两人最后出了门。

苏白洲坐在车上,莫名有种去见家长的不安感,一路上不停在问他那几人平时的性格和喜好。

江沉晚到最后没耐心了,趁红灯的地方,空出只手在她手心捏了捏。

“行了,你担心什么。”他漫不经心,“你就是坐那儿不吭声,那几人都会觉得是我赚了。”

“”

那几人把包间定在西二环的一家湘菜私房菜馆,是四合院装修而成的,院子打理得极好,在这个季节里树枝上的颜色通黄,地上也被落叶铺成小道。

苏白洲很快发现,江沉晚说的的确是实话。

从她和江沉晚进门以后,那三人的嘴就没听过,聊天遵循的核心就是捧一踩一,把她吹得跟什么似的,再顺便拉踩一下他们队长。

虽然见得次数不多,他们倒也没把她当外人,什么逊事儿都直接告诉她。

江沉晚嗤了声,看苏白洲听得还挺起劲儿,倒是没插话。

狄安提了瓶白酒来,江沉晚要开车没喝,苏白洲主动提出代他来喝。

有江沉晚在,狄安倒也不怎么敢造,没给她倒几杯,自己先醉了。

醉了以后就开始说胡话,跟开火车似的呜咽,“呜呜呜呜为什么队长都能找到对象啊!!”

“嫂子,”他又凑过来,“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应该跟你眼光差不多吧?我也能凑合上吧?”

苏白洲摇头,“没有。”

“完了,”狄安喃喃,“狄家十八代单传,不会到我这儿就断子绝孙了吧?”

苏白洲温声提醒他,“你刚刚问的是兄弟姐妹。”

狄安又没跟上,“?”

“如果是兄弟的话,就算你找到对象了,”她语气温和,“也会断子绝孙的。”

“”

狄安脑袋一懵,立即摆手,“没啊嫂子,我对咱们队长没那意思。”

“”

“你别误会啊嫂子,虽然我这人魅力确实很大,”狄安眼神担忧,又补充,“但是千万别因为我闹得你俩感情不合,我会很愧疚的。”

那边刘茂森看不下去了,拖小孩似的提着他衣领把他摁回原位。

最后那几人都有了醉态,苏白洲是唯一一个喝了酒还清醒的,但倒是在整个过程把近几年江沉晚身上的事儿都听了个大概。

她意犹未尽地转头看他,“你以前真的为了上台装酷,大冬天在北京把牛仔裤膝盖剪了洞?”

“”

“然后还因为这个,”她回忆道,“膝盖疼了好几天?”

“假的,”江沉晚侧头瞥她,“他们说的你也信。”

那边三人都醉得靠一块儿说胡话了,还边划拳,也不知道在嘀咕着赌什么。

“行了,”他起了身,“我去买单,你先在这坐着。”

苏白洲点头。

他后脚才刚跨出门,那边划拳的三人立刻散开了,许染和刘茂森去到门口处,像是在盯梢,狄安又凑了过来。

“嫂子,时间不多了,”他边看眼门口,边小声说,“我必须跟你坦白个事儿。”

苏白洲愣了愣,语气平和,“你说。”

“咱们队长,他,他,”狄安忧伤地说,“他真的是个死心眼儿。”

“”

本来还因为他那话,悬了点心,苏白洲现在倒是忍不住笑了。

“嫂子你别不信,”狄安看她,“队长他真的贼倔,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我也不知道这事儿该不该告诉你,”他表情有些伤感,“但咱们刚刚猜拳决定了,还是得跟你透个风。”

“”

“以前你俩,不是分开过一次,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他也不说。”他怕江沉晚回来了,语速加快,“都以为他放下了,后来赚了钱,他忽然就在北京买了房,把我们几个都整懵了。”

“我们那会儿去他家喝酒,喝多了想在他家过夜,他还不让我们进里面的房。”他说,“后来我们许染偷偷去看了,里面那就是个姑娘的房间,装修得贼温馨。”

“还以为他有新对象了呢,结果在他房间睡的时候,我才看到他桌面一堆的草稿,每一张都在写你的名字。”

“估计他这四年没找过你吧,”狄安小声说,“但晚哥这几年真的一直没放下你。”

“放不下你,又不好去找你,写了一堆苦情歌,我们几个听着都辛酸。”他笑,“他酒量你应该知道,但这几年老爱拉着我们喝,喝多了弹得吉他都是关于你的。”

外面许染跑进来了,“队长走过来了!快归位快归位!”

“总之,我说这么多,不是想怪你的,”狄安赶紧说完最后一句,“我们就是怕他这张嘴不肯认,他这几年其实一直都还喜欢你,你俩一定要好好的。”

苏白洲喉间干干的,轻轻点了点头。

“我其实就是不懂,”她眼神也有些空,还是很轻地问了,唇角轻扯,“我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这么多年。”

狄安怔了怔。

他本来都打算要走了,又停下,回过头,神色极为认真地看着她。

“嫂子,你人很好啊,”他真诚地说,“长的又好看,性格也好,晚哥那么冷的一个人,都被你带着做了好几年善事了。”

外面脚步声近了,他又拍了拍她的肩,“嫂子你千万别那么想,你值得的,我们也都挺喜欢你的。”

苏白洲眼角发酸,说不出话来,只能再次点了头。

江沉晚回来的时候,几人已经各自归位了,

那三人都是老油条了,做了事儿立刻就能切换成平常的神色,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他低头,很快就发现那姑娘情绪不对劲儿。

他眯起眼,直线看向狄安。

“行了,既然单已经买了,那我们仨不打扰你们了,”狄安立刻就站起来,“队长我们先去了啊,你不用操心我们。”

许染跟着大森很快也站起来,三人一溜烟地就往门外跑,生怕他上来抓人似的。

江沉晚没闲心管他们,弯下腰,和苏白洲对视上,“他们说什么了又?”

苏白洲眨了眨眼,也没瞒他,老实和他说了,“说你买房的时候,还特意给我留了个房间。”

江沉晚神色微松,“这不你一来我就告诉你了。”

苏白洲抿了抿唇,“可是那时候,我们已经分开了。”

“那又怎样,”江沉晚牵她的手,在掌心捂了捂,干脆塞进自己衣服的口袋,“现在不还是在一块儿了?”

苏白洲被他这幅模样逗笑,“所以之前见到的时候,你就这么想了吗?”

“不然呢,我闲着和人一块住?”江沉晚语气闲闲,拉着她站起来,给她把大衣披上,又想起什么似的“噢”了声,“还有个姑娘,也不知道是谁,喝多了在我家发酒疯,说什么我讨厌她了。”

“这姑娘还心理医生呢,说什么自己看人很准。”他捏了捏她指尖,“你说是不是缺心眼。”

苏白洲眼眶微湿,唇角却忍不住翘起,“我没喝多。”

她当时是真的觉得,江沉晚很讨厌她。

她从心理学上学来的那一套,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起作用,她的判断几乎都来自于记忆和本能。

他当时对她的态度,和她印象中的相比较,差别称得上天翻地覆。

其实也不用他那样对她,他当时就是皱了皱眉,她都会觉得,自己已经被讨厌了。

说到底,是她觉得自己曾经那样对他,本来就该被他讨厌。

“你没喝多。”江沉晚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下,“你就是缺心眼儿。”

“我缺心眼,你死心眼。”苏白洲笑了出来,认真地说,“那我俩还挺合适。”

江沉晚也笑,“怎么还骂人。”

路面的落叶干燥,踩在上面,发出干脆的响声,伴随着风拂过山林的沙沙作响的声音。

“还有,”到了停车的位置,江沉晚又慢悠悠添了句。“我俩那不叫合适。”

他颐指气使的,点拨她般道,“那叫除了你,我没想过别人。知道没?”

苏白洲感觉心也变得像落叶,脆脆的,轻易就被他揉碎。

她低着头,装作是风把鼻尖吹红的,吸了吸鼻子,应了声,“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终究还是没被阿晋放过

我想想把原来的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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