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口书屋 > 修真小说 > 画江湖之我为冥帝 > 第3章信封
  朱温队伍中是严令出征时,军中统帅和士兵带眷属的,连亲儿子朱友珪也只是在辎重后当一个后勤,不允许他私自外出,违令斩。连朱温都如此,更何况其他人了。

  当初朱珍就是私自接家眷,引起朱温怀疑而丢掉性命的。

  这次春节将军们能回汴梁与家人团聚自然十分高兴,他们回到汴梁先到帅府参见朱温,然后回家与家人团聚。

  初一晚,朱温搂着熟睡的人儿,看到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那是洞房花烛夜后,他亲手为张惠戴上的。

  这时,朱温不禁又想起了汉光武皇帝刘秀的那句“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的誓言来。

  暗想道,“仕宦执金吾,娶妻阴丽华,我已实现,现在与刘秀比起来,就差一件事没有做到了,那就是统一中原,面南称帝,既然刘秀能做得到,我朱温也一定做得到。

  这个信念常常出现在朱温的脑海中,时时提醒着自己朝着这个目标进行。

  有人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必定有一位贤惠的女人,而张惠就是帮助朱温成就帝业的那个贤惠女人。她不仅在生活上给予朱温以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是在政治上给予朱温更大的帮助。每每在关键时刻,为朱温出谋划策,还时常提醒着朱温的不足之处,正是有了张惠的幕后支持,才让朱温成为了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草根皇帝之一。

  初二一早,朱温便命人大排宴晏在帅府大宴群臣。

  丁会、庞师古、葛存周、胡真、张归霸兄弟、等一班武将在东边就座,敬翔、谢瞳、李振、李璠、张廷范一帮文臣在西边就座。

  还有昭宗派来的使节、张全义、罗弘信、杨行密等都派人来向朱温献上珠宝为这位东平郡王祝贺新年。

  此时的朱温就像东汉末期的曹操,眼望麾下的众文武,有了平定中原一统天下的底气。

  他站起身,举起酒杯,对属下说:“我出身草莽,多亏在座诸位鼎力相助,东拼西杀才能有了我们中原这片立足之地。我视诸位为我的弟兄,愿大家皆为一家,尽力杀敌,效命疆场,诸位就是我的陈平、萧何、周勃、樊哙。

  现在请诸位满饮此杯,过一个好年,过完年后各位再上战场,争取今年再多打胜仗。”

  朱温当然没有曹操那样的文才,但决不缺狡颉与智慧。他从年轻时就行武出身,更懂得士兵和将士们的需求和心理,在必要的时候更会满足他们,而不被所谓的礼和仁所束缚。

  朱温在行军打仗的间隙,也不时请几位文臣给他讲前朝和当代的故事,他对人生和历史也有了不少自己的见解。

  如果说一个士兵的目标是当将军,而朱温此时的目标却是尽量扩大地盘,做好一名统帅,为登上最高位置做准备。

  正月刚过,朱温就决定先教训教训一下朱瑄、朱瑾弟兄俩。因为不彻底打败兗、郓两军,朱温就不能彻底消灭徐州的时溥,而朱氏兄弟老是在他背后戳刀子,朱温决定带他的儿子朱友裕亲征朱瑄。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蜿蜒北上,望不到尽头,何等威风!

  而另一面,在毫州通往汴州的路途上,只有五十个人,凄凄凉凉,朱友珪坐在马背上,瘦削的身体和高头大马很不相称,仿佛盆里冒出来一颗豆芽菜。

  尤其是在一群军汉中间,更加可怜。其实朱友珪并不瘦弱,只不过在一群军中汉子中就显得特别显眼是了。

  一路上,朱友珪见到不少皑皑白骨洒落在田野,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白骨上可以看见不少牙印。

  可以看出这不是豺狗或者秃鹰的痕迹,更像是人的齿印。古代发生人吃人一般只在两种时期,自然灾害与战乱。

  例如隋末“朱粲有众二十万,军中乏食,乃教士卒烹妇人、婴儿,噉之,曰:“肉之美者无过于人,但使他国有人,何忧于馁!”。

  唐末“(黄)巢营于州北,立宫室百司,为持久之计。时民间无积聚,贼掠人为粮,生投于碓硙,并骨食之,号给粮之处曰“舂磨寨”。

  古代的百姓很容易知足,只要让他们吃得饱,穿着暖,那对于百姓来说,这就是盛世。他们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只要吃得饱就行了。

  在经历安史之乱后,逐渐衰微的唐王朝在唐宪宗的辛勤治理下,取得了元和削藩的巨大成果,并重振中央政府的威望,成就了唐朝的中兴气象,使安史之乱后的唐朝一度获得再次统一。

  但很可惜,唐朝遇到了两个不学无术,昏庸无能的皇帝,瞬间把唐宪宗的中兴之治毁的一干二净。

  后果就是百姓活不下去了……

  百姓活不下去了,自然也不会让你好受就是了。随着黄巢揭竿而起,天下云集响应,给予唐王朝致命一击。

  看了一会儿,觉得风景并不怎么优美,空气也弥漫着一股腐臭味。

  朱友珪不再骑马,回身后的车厢练剑去了,放下卷帘,随手拖出一柄剑来,退后两步,站在车厢中央,伸伸懒腰,小跳了几下,随手挽了几个剑花。

  基础剑法他不知看了多少遍,其中让他印象深刻的还是王重师对剑术独特的见解,写在基础剑法的最后一页:

  天下剑术,或灵巧迅捷,或以力取胜,剑招之多之繁,但无论是妙到巅峰的绝世剑法,还是劈柴樵夫都会耍两手的粗浅剑术,如果将剑招拆解到一个个最基本的动作,就会发现,它们之间的道理其实是相通的。

  而朱友珪要练习的是“刺”

  剑术最基础的动作之一。锋利的剑尖无声而出,快得宛如幻术,一弹指的功夫,朱友珪手臂平伸,剑就刺了出去,剑尖不颤,剑身笔直,仿佛是手臂的延伸。

  这一刺平平无奇,但如果王重师在场,一定悚然动容,因为这一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要知道这世间的一切行为动作都有空气阻碍,或多或少,必然会发出破空之声。

  但他挥的一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这极度悖逆常识的现象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刚刚那一剑已经剖开了空气,令声音与气流无法追随,并以精妙入微的力道,平息了所有可能发出的杂音。

  仅凭刚刚这平平无奇的一剑,就足以证明朱友珪在剑术上已经可以登堂入室了。但朱友珪却无声地叹了口气,仿佛对自己的剑术并不满意。他清楚的缺点,就算自己挥剑的速度再快,那也是空架子,因为他的力气太小了。

  难听点,那就是中看不中用,花里胡哨,没有多大杀伤力。

  凝视着寒光映射如月弧的长剑剑身,摇了摇头,缓缓将剑收回,然后,再度一刺。

  收回,再刺。

  收回、再刺。

  收回、再刺。

  也不知道刺了多少剑,天色渐渐黑了,于是朱友珪点燃蜡烛继续训练。

  ……

  “公子,你要的饭菜来了。”

  朱友珪在车厢的来回挥剑,以及一只飞蛾在案台上的火烛旁飞来飞去。导致车厢里忽暗忽明,车厢旁的士兵独自叹了口气。

  他不明白一个妓女生的孩子为什么要怎么勤苦。老老实实当一个纨绔子弟,到处欺男霸女不好吗?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真想不明白这个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帘幡被掀开了,朱友珪从里面走了出来,月光瞬间照射到了他的白衣上,他的脸色有些煞白,以及被汗珠打湿的黑发。

  接过士兵递来的饭菜,重新回到了车上。

  而士兵站在车旁,抬起头看着天空,他想起了自己前年刚出生的儿子。以及他凭借自己老实忠厚的性格娶来的媳妇。

  一时间,天地无言,显得无限宽广,星星满布在黑色的夜空中,就好似一颗颗珍珠撒落在了黑色的绸缎上。

  风声作响,枝叶簌簌。

  朱友珪吃饱喝足,有些疲累,躺在了塌上,柔软的触感从背上泛起,驱散了一丝身上的燥热感。

  车厢内,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白烟。

  也许是太过劳累,朱友珪感觉自己的头脑浑涨,连着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隐约之间,朱友珪只感觉眼前有人影晃动,瞬间感觉到了不对,但他却撑不起一点的力气。“大意了……”

  “何方贼人,敢害吾主!”一声暴喝,如迅雷之音,震彻耳际。差点陷入沉睡的朱友珪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一把明晃晃泛着白点的匕首就在眼前,离他只有三尺的距离。只是,这三尺的距离却犹如天堑,黑衣刺客再也无法寸进。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牢牢锁住了黑衣人的双肩,一声闷哼,直接给了朱友珪眼前的这个黑衣刺客一个重重地过肩摔。

  这个中年男子,朱友珪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在军营中他从来没有见过。

  但此时中年男子给他带来了厚重的安全感。那刺客仿佛仍然不甘心,想要再度出手。可是在中年男子的面前,一身精湛的刺杀之术却犹如学生在老师面前班门弄斧一般,被随手中年男子随意破除。

  这里打斗的动静终于惊动了熟睡的侍从,朱友珪的耳边响起了中年男子的一声喝声。“十一、十二,将刺客拿下,尽量抓活的!”

  这些侍从个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身上充满了阳刚之气。很快便将这名黑衣人团团围住。

  那刺客身手不凡,可在这些侍从面前却无可奈何,至少朱友珪可以感受到这些士兵不是普通的士兵,更像是精锐中的精锐。

  虽然刺客想要再次刺杀朱友珪是不可能了。但是想要短时间之内制服他,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人对付两人竟隐隐有打成平手的趋势。

  中年男子看着逐渐焦灼的战斗,眼眸闪了闪,身形猛地一闪,突入战阵。直取要害,一拳轰击在黑衣人的心脏处。

  黑衣刺客狠狠地撞击在身后的树木上,一口含着无数碎块的血液喷出,他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最后停止了挣扎,再无声息……

  但朱友珪脸色仍然平静的可怕,好像刚才要刺杀人不是他一样。但他心里还是愤怒的,对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感到愤怒。

  拿开黑衣刺客的面巾,朱友珪看清了他的大概模样,正是之前给他送饭的那个年轻人。但是明白黑衣刺客的身份后,他有些迷惑了,如果这个刺客想要杀自己,那他为什么不直接下毒呢?

  中年男子走到朱友珪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缓缓说道,“他还有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

  ps:毫州(安微亳州)到汴州(河南开封)有304公里,现在开车只需要三四个小时,但古代应该要一两个月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当然我也算过,但是由于各种不确定因素,例如:行军休息时间,骑马的速度,各种古怪地形……作为文科生的我只能作罢。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