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了，姚田田盯着靳夜看。
靳夜无端被看得有些发毛：“你做什么？”
“那天姚小军那臭小子吵着要去见张艳，后来跟着你回来之后，那臭小子忽然就积极上进了，我可不信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靳夜哭笑不得：“你说我们两个合谋杀了张艳，还让她死于器官衰竭，你信吗？”
这……
这两人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吧？
“姚小军现在是个残疾人，张艳杀他都可以，他怎么可能杀得了张艳？”
有道理。
“我跟张艳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
“退一万步说，姚小军真的忽然爆发杀了张艳，我又为什么要帮他隐瞒？”
呃，这个……
“如果他坐牢了，你反而解脱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靳夜毫不客气地点评，“如果你能摆脱他，我肯定毫不犹豫地把他供出去。”
倒也是，靳夜没有理由帮姚小军隐瞒罪行，更加没有理由帮他杀张艳。
他自己可是个律师呢，不会知法犯法。
“看来确实是不关你们的事了？”姚田田还是不放心地再问了一句。
靳夜失笑：“你不是要去上班吗？你要是不放心，不如在家好好陪我，或者我们出去逛街约会如何？”
姚田田：“……”
她还是选择去上班吧，VI入围，她势在必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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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辉集团的董事长单纬在半年前过世，单纬的儿子单晨辉接手了父亲的全部财产。
接手晟辉集团后，单晨辉在两个月内，让公司的业绩增长了好几个百分点，在公司很快坐稳了位置。
第三个月开始，他就开始广洒英雄帖，表示要更改晟辉集团所有的标识标志，需要人出一套完整的VI设计，开出的价格在七位数，一时间，广告界但凡有点名气的公司，一个个都是抢破了脑袋。
晟辉集团，世界五百强之一，谁不想自己的公司在招标会上有个位置？
万一中标了，那就是长期生意。
这些公司里面，姚田田的公司算是规模最小的，所以她并没有期待自己中标，只希望可以入围前二十之类的也就够了。
再说了，就算她的标识真的中标了，以她公司目前的规模，也没有办法制作这么大的项目的。
这一点而言，她有自知之明，不敢妄自尊大。
今天，就是晟辉集团招标会的日子，外面围了上百家广告公司，有不少都是从外地赶过来的。
除却之前五十家之前接受到晟辉集团邀请的公司，剩下的都是来碰运气的。
他们一个个拿着自己设计的标志，拿在手里，希望对方可以给一个机会，进入招标会。
能进入招标会，其实就已经是一个机会了。
当然了，大集团办事还是很有规矩的，那些没有受到过邀请的，一律全部被打了回去。
姚田田看着同行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地走了，心中忍不住感叹。
这个世上，果然人脉很重要啊。
她若是不认识凤青鸾，以她公司的资质，估计连门口那些被劝退的公司都比不上。
不管怎么样，她能进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哟，我当时谁呢，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姚田田的思绪。
李佳儿？
“你怎么会在这里？”姚田田皱一下眉头，据她所知，李家并没有从事广告这个行业。
李佳儿挺着大肚子，一手扶着腰，活像个茶壶，一脸鄙夷地看着她：“你还不知道吧，我把之前看我无聊，就出钱给我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我想啊，闲着也是闲着，就玩玩呗，正好晨辉哥这里要设计，我就跟他打了个电话，他说让我过来试试。”
李家，开了广告公司？
“是护肤品做不下了，想转行吧？”李佳儿倒是跟她一个学校毕业的，不过毕业之后一直在家里的公司工作，根本就没有任何广告从业经验，当初在学校，她也不过就会混张文凭，从来没想过要以此谋生。
现在忽然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显然就是因为之前的护肤品行业混不下去了。
姚田田这话完全戳中了，李佳儿的要害，顿时横眉怒目：“姚田田，你是偷偷溜进来的吧？以你那家公司的资质，怎么可能到晟辉集团里来？”
姚田田挥挥手中的邀请券：“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是受邀来的，你能来，我自然也能来，凭的是自己的本事，不过，你这肚子都这么大了，还亲自出马，李家是穷得请不起员工了吗？”
姚田田除了在感情上栽了个大跟头之外，其实在其他方面，还是很了解李佳儿的。
她是既有公主命又有公主病的那一类女生，完全受不了气。
平日里虽然装得娇滴滴的样子，其实手段也算霹雳，毕竟她也是被培养为李家继承人的，没有一点手段，将来怎么可能管理这么大的企业？
当然了，李家这种资质，比起晟辉集团这么大的公司，那是小巫见大巫的，她叫晨辉哥哥，也不见得跟人家到底有多熟。
虽然姚田田心中略有些侥幸这么想着，但又生怕李佳儿跟单晨辉真的是非常好的旧识，万一立场不坚定，让李佳儿中了标，李家就立马能东山再起了。
李佳儿的设计水平嘛，她还是心里有底的，审美也不怎么样。
几个月内建立起来的公司，就算投入再大，一时半会儿也不太可能请到最顶尖的设计师，匆匆忙忙做的方案，加上李佳儿审美的搅和，她不觉得能强到哪里去。
但如果其中又人为因素，那就很难说了。
不知道这个单晨辉是不是一个公平公正的人。
“各位，招标会要开始了，赶紧进去吧。”有人叫了一声。
姚田田看看时间，果然是快到点了，当下不敢迟疑，赶紧跟着大部队一起往招标会现场而去。
凤家的广告公司这次也来了，和姚田田一同竞争，参加这次招标会的领队是席子杰。
设计总监亲自出场，也算是十分重视了。
远远的，席子杰对着姚田田这边微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