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晋之让他回来的,以后都不会再回去了。

李采薇怀里抱着南儿,一刹那心绪翻滚如潮,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问问宇文凌,但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问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根本就不舍得违背李晋之的意思,更不愿让宇文凌为难。

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了,无论他们做出什么决定,都是为她好。

“王爷,秦氏交给你了,我希望能知道那个幕后主使之人。”许久之后,李采薇颤声说道。

宇文凌点头:“大嫂放心,臣弟一定不辱使命!”

李采薇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很快,宇文凌就将秦氏带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仅仅只是半日,秦氏便招了。她之所以在饮食之中添加致幻药物,是因为有人指使。

那个指使她的人,就是李嬷嬷。

宇文凌问清楚之后,毫不犹豫就派人将李嬷嬷捉拿了起来,直接带着去见李采薇。

“李嬷嬷?”

李采薇见状吃了一惊,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可是服侍我一年多的老嬷嬷了,一直都尽心尽力,怎么可能……”

“大嫂,臣弟也生怕冤枉了李嬷嬷,因此仔细审问,秦氏说,李嬷嬷为了拉拢她,让她办这件事,曾经给了她二百两纹银,并一个赤金的镯子,那镯子是石榴花的缠枝花纹,很独特,秦氏说您一定很眼熟。”

说完,拿出来一个金灿灿的镯子递给李采薇。

李采薇没有伸手去接,她只看了一眼,便确定这就是李嬷嬷的镯子,这个婆子一直贴身服侍她与玲珑,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她惯常佩戴的首饰呢?

“李嬷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李采薇看向李嬷嬷,冷冷开口道。

到了这个当口,李嬷嬷脸上全都是惊慌之色,闻言拼命摇头解释道:“主子!这个镯子前几日奴才不小心给丢了,还曾派人去找过,也跟玲珑小主汇报过,也不知道这秦氏是从哪里捡来的,因此污蔑奴才,请主子明察!还奴婢清白!“

“清白?”李采薇闻言,顿时扭头看向玲珑。

玲珑闻言点了下头,道:“不错,之前李嬷嬷是跟我报备过她丢了首饰,可是那时候彩墨跟我说,你丢的好像是耳环?怕不是镯子吧?”

“玲珑主子,您记错了,奴才丢的就是镯子!”李嬷嬷闻言急了,连忙否认。

但玲珑的脸色却瞬间冷了下来:“你是说我年纪轻轻的,就老糊涂了?耳环跟镯子差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听错!再说,还有彩墨呢!彩墨,你来说说,那日李嬷嬷说她丢的是什么东西?”

彩墨原本在外头伺候,听到喊声便连忙从外头走进来,向诸人请安。

玲珑将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玲珑听了,顿时点头:“主子说的没错!那日李嬷嬷的确说她丢的是耳环!奴婢记得,是一对绿翡翠的耳环!”

宇文凌听了,忍不住一笑:“大嫂,你府上的奴才还真是富裕呢!又是穿金,又是戴银,哪里像嬷嬷,倒像是哪一家的老太君了……”

他说的是夸张了些,但李嬷嬷比较富裕,穿戴比较阔绰却是真的。

李采薇以前从来不怎么注意这些,听她这样说,顿时有些意外的上上下下打量李嬷嬷一眼,道:“你若是从京城跟着我一块儿来的,有这些东西并不算什么,可是这柳城是什么地方?不过是个偏僻乡村,能卖身做奴婢的,应当不会是富裕人家,李嬷嬷,你告诉我,你这些首饰是从哪里来的?”

“奴婢……”李嬷嬷闻言顿时如坐针毡,额头上冷汗也冒了出来,她支支吾吾的道:“回主子,那对耳环是您赏赐给奴才的,您忘记了?至于这镯子,这镯子……”

她正要说那只不过是个镀金的镯子,但还没开口,宇文凌便用两根手指在镯子上敲了敲,啧啧称赞道:“这可是纯金的镯子!瞧着足足有五两之重了,要是拿去换粮草,只怕能换个一两车的。”

李嬷嬷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二爷说笑了,没有那么重的,这镯子是奴才用月例银子,还有主子平日里的赏赐买来的,几乎花费了奴才一年多的积蓄,不料才戴没几日就丢了……求主子做主啊!奴才是冤枉的!”

“还敢撒谎!”

宇文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镯子没有五六十两,根本就买不来!你只是一个奴才,一个月的例银能有二两吗?京城富贵人家的小姐也不过是这个月例,你难道比她们还要精贵?二两月例一年才不过二十四两,你一年就能买这镯子?拿去骗鬼去吧!还不快从实招来!”

李采薇幽幽的道:“她的月例银子没有那么高,不过一两罢了。”

李嬷嬷已经是汗出如浆,惊恐的说不出话来了。

李采薇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口气,道:“李嬷嬷,你还是招了吧!我可以保证,留你一命,并且不与你的家人为难,你看如何?”

李嬷嬷脸色苍白的看着李采薇,她知道这个主子心善,所以一直都抱着侥幸的心理,可是李采薇此刻的神情却告诉她,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出不了这道门。

可即便是如此,她依旧想赌一把。

“主子,奴才真的是冤枉的!“李嬷嬷痛哭流涕道:“这镯子的确是奴才从金店里买来的,不是什么人送给奴才的,否则,奴才怎敢大摇大摆的将之戴在身上,凭白的惹人怀疑?嫁祸!对!这一切都是嫁祸!奴才忠心耿耿,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主子,请主子明察!”

李采薇觉得好笑,都到了这个时候,李嬷嬷还是不肯招认。

“嬷嬷,我相信你,这镯子的确是你自己买来的。”她缓缓开口。

李嬷嬷闻言大喜过望,正要张口,就听到李采薇接着又道:“你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佩戴这些黄白之物,原本就习以为常,所以你不会认为带着它出现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妥,因为我不是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你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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