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墨一时有些愣神,像是没有明白他话中意思:“嗯?”

冷然口中逸出清浅笑声,不厌其烦重复了一遍:“你还要这样抱着我多久?”

等她明白过来时候才发现,他环她腰侧手不知道何时早已收回,而现呈现姿势,是她紧紧地环着他腰,像挂袋鼠妈妈身上袋鼠娃娃一般。

她慌乱中推了他一把,自己因着本就没站稳,还穿着高跟鞋,一屁股就跌坐了地上。裙摆刮倒了摆着花球净白大花瓶,右手正巧落小孩子吃剩蛋糕上,落了一层奶油,裙摆上也像盛开红莲。

耳边传来清脆瓷瓶破碎声响,贺子如一个没忍住,指着池小墨笑倒岑洪怀里,一副上气不接下气模样,眼中还带着湿意。

贺子如笑声是吸引了多目光,她就像聚镁光灯下——小丑一般,脸颊上却还残留着冷然方才那句话带来羞赧余温。

见宾客都将目光聚集跌倒地狼狈不堪池小墨身上,贺子如才意识到什么,忙眨巴着眼睛装无辜,她真不是故意,只是一般般条件反射而已。

当池小墨恶狠狠目光投向贺子如时候,岑洪像护犊子般遮住她视线,含笑盯着她,满满全是挑衅。

该死岑洪,到底是重色轻友,劳资可是和你一起光着屁股长大啊!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她艰难避开碎瓷片爬了起来,盘好头发也有丝丝缕缕搭额前,她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管他三七是多少,先遁了再说。

她伸手遮住脸,直直往出口方向走去,却结实撞了一个温暖胸膛上,挪了两步,还是撞了上去。她有些恼怒从指缝中露出水翦眸,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挡住她去路。

吓!怎么会是冷老师?

“女朋友,我不送你回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他掀开薄唇,眸中是满满当当笑意。

她困窘到没话说,却也觉得是这样,拉人做了挡箭牌,还一声不吭他脸上抹了黑。她忽然有点同情他起来,这还没有想出多久就这么倒霉了,那以后不就是倒霉催倒霉蛋了吗?

“那个……”

“走吧,你继续呆这里话,那今天风头都被你占了。”

冷然上去拉住她还算干净左手坚毅往门外走去,她小跑着跟着他大步伐,额前刘海飘飘遮住她视线,她却从这遮住视线中,发现了世界上帅人。

他轻扬唇角给整个深刻轮廓添上了几分柔和,卷翘睫毛恰如其分亮如星辰眸子上,面色白皙却不让人觉得娘气,还有高挺鼻梁。

池小墨终于深刻体会到了,姑娘们心中对王子定义其实并不是只局限于一方城堡里王。而是当你遇到困难时勇于和你肩并肩面对困难;当你身陷泥泞时愿意伸出双手义无反顾救你,这便是王子。

池小墨觉得,冷然就是她心中王子。

暮色深沉,原本灰色暮色被厚重黑色层层拉开,像黑色锦缎,上面点缀着星星,一闪一闪,煞是好看。路灯昏黄映衬着路边香樟树,上面装点着彩灯,和今夜星星一样明亮。

左手突然一凉,他松开了她手。

她一阵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想要找话题,指着漫天星河道:“你看,星星一闪一闪好漂亮……咦,怎么好像还动啊?”

冷然:“那是飞机。”

池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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