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口书屋 > 其他小说 > 江宁阮君恒 > 自我厌弃
听到全福的话,罗秀文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喃喃道:“太监,算不得男人。”

罗秀文这话说得无心,只是想证明,自己并没有跟阮君恒以外的男人拉拉扯扯,只是听进全福的耳朵里就……

全福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远处岸麽麽所在的位置,却见岸麽麽一副观众似的看戏,当下,全福头皮发麻,一撑拍死罗秀文的心都有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全福立马移开视线,脸颊上,有两抹异样的红云滑过。

罗秀文比旁人都敏感,视线跟着全福的移向一旁的岸麽麽,再看向全福,先是一愣,指着全福,下意识的吐出一句惊人的话:“你一个太监,竟然想女人。”

全福当下顾不得,忙伸手捂住罗秀文的嘴,小心翼翼的看着岸麽麽,心中忐忑,又有些期望。

罗秀文伸手用力的拍全福的手,挣扎着,奈何力气太小,挣脱不开。

岸麽麽走近,狠狠的瞪了罗秀文一眼,冷冷的看全福一眼,进入院中。

全福有些失望的松开罗秀文。

罗秀文见岸麽麽进去,她进去就不行,又是一阵吭议,越说越离谱,最后,竟然说:“王爷是不是出事了?!”

全福只是拿眼睛看着罗秀文,一声不吭。

“若是……”罗秀文的泪水说来就来,两行清流滑落,哀声道:“奴家要生死相随。”

看似情深意重,其实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威胁全福。

全福皱眉,罗秀文在摄政王府内,不尴不尬,说是阮君恒的女人,可是并没有名分,连妾也算不上,说不是,可罗秀文又已经替阮君恒生下儿子,真真是一团乱。

房间内--

江宁自我厌弃的闭着双眼,任由阮君恒替自己清理身子,换上衣服。

阮君恒嘴角含笑,动作温柔,只觉得之前的一切,好似梦般。

“别起来,好好休息,”阮君恒道。

阮君恒嘴角挂着饱足的笑,起身离开。

步伐优雅从容,江宁就惨了,她睫毛颤了颤,不是她不想起,而是根本起不来!她就像一颗花草,经过阮君恒如暴风雨般的摧残,蔫蔫的,连张开双眼的力气,也无。

一个时辰后--

门外有动静,小婴儿的哭声,吵得人睡不着。

心口处,仿佛被巨石一撞,江宁从恍惚中彻底清醒,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与阮君恒,与一个和众人女人睡的男人……睡!

“麽麽,洗澡水!要许多洗澡水!”江宁忙大叫。

罗秀文抱着儿子在主院外,与婴儿一起哭,哭着求见江宁,她这是在给江宁添堵中!

江宁只觉得五雷轰顶,天昏地暗,世界一片灰败。

岸麽麽守在门外,一听江宁命令,立马命四大丫环去提水,其中,就属翠微(千雪)力气最大,他一人,顶上十个丫环,快速将水提进房间,不出半刻,洗漱室里,已经装好一大捅水。

岸麽麽扶着江宁坐入水中。

水中,放了江宁自己调制的许多的花香等等精油,有助于提神,加速清理皮肤的作用,只是这样,还不够,只要一想到阮君恒用碰过别的女人的身子碰自己,她就恶心。

用刷子不停的洗刷。

一刻后--

岸麽麽也发现江宁的不对,忙出声阻止:“主子!”

江宁无力的放下刷子,自我厌弃的起身:“不洗了,穿衣服。”

岸麽麽松了口气。

那股不舒服感并没有维持太久,毕竟,阮君恒身上若有除了她以外的人的味道,她还是能嗅到的,江宁刚才的清理,其实是一种自我心理安慰。

只是,很快,就不是变成自我安慰,而是自我摧残。

罗秀文与孩子的哭闹,很快就引起了肃云等人的注意,她们并不急着出手,而是在远处静观,一刻后,见江宁还不出现,肃云便打着替人伸冤的旗号去找阮君恒。

阮君恒皱着眉坐在书桌后。

全福送走肃云。

肃云三步一回首,在想,阮君恒究竟如何打算?不过她可以肯定,江宁必定会吃不完兜着走,那可是王爷的儿子啊,再溥凉的父亲,也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如此受欺负吧?

正在院前闹得不可开交时,江心月出现,她要让阮君恒知道,她虽然孩子气,可是也有大家主母的风范,所以她劝起罗秀文。

经过江宁处死一位庄里总管事件后,有许多的人讨好江宁,比如现在,正有一位妈妈,自高奋涌的跑到江宁面前,将江心月的情况一一与江宁报告。

那妈妈先是很兴奋,见江宁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得心里打鼓,难道她猜错了?

江宁举止优雅的拿起桌边的茶,细细的啜了一口,漫不经心的扫了那妈妈一眼,放下茶杯,淡淡道:“知道了。”

潜台词是,你可以下去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称得上麽麽,但凡官家中能被叫麽麽的,全部是有品阶的。

老妈妈惊疑不定,江宁越是这样,越是令那些有资历的妈妈们顾忌,不敢随意动作,也正是因此,牛麽麽在与这些资历老的妈妈套近呼,拉关系,变得困难重重。

老妈妈们个个都是人精,只待摸清江宁的性格,便会打蛇随捧上,将江宁吃得死死的。

老妈妈一离开,岸麽麽便上前,问:“主子,这样传到王爷那里,您会不会……”

其实岸麽麽挻开心的,她可是知道昨天晚上主子与王爷睡在一块,看来王爷也不是完全腻烦主子,一定是主子之前叫太医帮罗秀文生小孩等等事情的关系,只要主子做好主母的本分,相信以王爷的头脑,不会再冷落主子,到时候,后院中那几个女人还敢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只是罗秀文这一闹,主子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又引来王爷的反应?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关系就这么……会不会……

在岸麽麽这个古生古长的古人眼里,当家主母要与别的女人分享男人很正常,对于男人这一个那一个,她到没觉得有什么,面对这样的思维,江宁也只是笑笑,毕竟,她不能改变一个人,只是她也不愿意适应。

院外,江心月一边劝服罗秀文一边打着拉盟友的心思,她可不像肃云那白痴,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江宁。

罗秀文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江心月。

江心月心眼神闪烁,每每看着罗秀文怀中的婴儿,她就有种想要掐死那孩子的冲动,不过她都忍住了,毕竟,庶长子,也是庶子,嫡子才是真正符合继承王位的人选。

罗秀文下意识的将孩子抱离江心月远一些。

“罗小姐,……这样的称呼,应该没问题吧?”江心月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纯真的模样儿,说出罗秀文没名没份的事实,自然,她生的孩子,也就成了私生子,连庶长子都算不上。

罗秀文当下脸色苍白,咬唇楚楚可怜的对江心月行了个礼,唤了声:“月姨娘。”

潜意思是:你也不过是一个姨娘罢了。

江心月咬了咬牙,故做没听懂罗秀文话时的反击,接着道:“不知罗小姐抱着孩子在这里,有什么事吗?若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我一定帮。”

罗秀文越发的楚楚可怜了,心里却咬牙,她清楚的意识到,光有孩子不够,她必须要给自己弄一个身份,就算是妾,一个生过孩子的妾,身份也比普通的妾高,自然比面前的江心月高!

“奴家来见夫人的,”罗秀文一边说一边掉泪,“可是孩子就是不听话,一个劲的哭,奴家好害怕,夫人又不见奴家……”

罗秀文的话,乍一听会觉得很乱,半分责备人的意思也无,可仔细一分析,就是在说江宁失了当家主母的本分,嫉妒她生了儿子,便借机无视她们母子,最重要的,无视王爷的儿子。

江心月在心里冷笑,面上一脸纯真的模样,想她替她向王爷告状?门也没有,我才不会做出那种被王爷误会我气量小,背后说人闲话。

罗秀文见江心月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便知道,跟江心月说再多也没用。

院里小厅--

江宁坐着喝茶,四平八稳,仿佛根本不知道院外的吵闹般。

岸麽麽却有些着急,时不时看看院外,又时不时看看江宁,她并没有听到江心月与罗秀文的对话。

习武之人耳朵特别灵,江宁坐在这儿,将江心月与罗秀文的对话听进耳里,心中不屑冷笑,这两个人,她都不须要出手对付,连对手都算不上,她又何必自降身价?

罗秀文又抱着婴儿要闯进主院。

“我要见夫人,你们放我进去,”说着,眼泪说来就来,又“啪嗒啪嗒”的掉,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护院们面面相视,只是不让别人打搅夫人的命令,并不是夫人说的,而是不久前离开的阮君恒命令的,他们可能会违抗夫人,但绝对不会违抗阮君恒。

“呜……哇……哇……哇……”小婴儿紧跟着母亲的步伐,大声的啼哭起来,声音之大,吵得人脑仁发疼,将整个摄政王府内的人都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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