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口书屋 > 其他小说 > 嫁给东厂大佬冲喜后生娃了 > 257 她便是那星光
  仿佛漫天黑暗之中,星光耀眼,照亮前路。
她便是那星光。
慕寒御将她双手攥在掌心,贴在脸上,声音温柔,“多谢夫人。”
秦翊歌眨了眨眼,“督主,那我能拥有一碗加了糖的姜汤吗。”
慕寒御一顿,哭笑不得。
他宠溺地说,“好,这就吩咐下去。”
说着,慕寒御继续给秦翊歌整理系带,他握着秦翊歌的手腕整理衣袖,目光倏然凝在秦翊歌洁白的手腕上。
皮肤雪白,欺霜赛雪。
只是,没有守宫砂痣。
慕寒御眼角微沉,将袖口仔仔细细系上,“好了。”
衣服穿好,秦翊歌骤然成了个娇滴滴的小公子,眉眼如玉,机灵可爱。
一圈绒绒的白狐毛在颊边轻柔飘拂,越发衬得精致漂亮。
慕寒御淡淡一笑。
众人将整个丞相府搜了个遍,掘地三尺,竟又搜出一个密室来,藏着大量金银珠宝,甚至有一间供着林相那位在民间享遍馨德美誉的长辈林长丰。
慕寒御看着林长丰三个字,想起麻风山上的尸坑和流经山寨的尸油,不屑地一笑。
很快,姜轲便将林相搜罗的朝中要员各项罪证整理成册,编了一份名单给慕寒御。
慕寒御将那些名字一一看过,随手勾画了几个名字,“这些人保下。”
姜轲领命。
直到丞相府里再找不出有利于他下一步计划的东西,慕寒御才叫人继续看守着这里,收获颇丰地打道回府。
秦翊歌还要接应小宛,便主动提出先不回督主府,她得继续在济世堂呆几天。
慕寒御眸光深沉,没有多问便应了。
他应的太快,太急,太心虚,可惜秦翊歌着急小宛,并没察觉。
审讯连夜展开。
林相先被关押在东厂地牢里,嘴却很硬,始终不发一言。
慕寒御将新整理出的名单和拿到的证据给他看,林相硬着脖子,一眼都不想去看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
慕寒御嗤地笑了出来。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只有很远很远的两三烛火亮着,光影摇曳,晦暗幽冥。
慕寒御的脸在黑暗中浮出,仿佛披了画皮的恶鬼。
晦暗不明的光芒隐隐照出慕寒御半张脸的轮廓,那双森寒的眼睛越发诡异莫测。
“你不认?有用吗?”慕寒御轻轻笑了起来,上扬的眼角轮廓锋利,连那点笑意里都藏了一把刀。
“还不明白吗,”慕寒御慢条斯理地将手中带着倒刺的荆棘鞭卷好,好笑地看着林相,“你以为没有本座暗中帮忙,笙布里的金蝉蛊能这样快的炼成?”
林相转过脸,双眼微睁。
慕寒御笑容邪魅,垂眸看着脚下摇摇晃晃的影子。
地牢里安静的诡异,一丝活气也没有。
男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犹如勾命的无常,在掌心里的蝼蚁死去之前,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杰作。
“西域的天山雪莲,济世堂的太岁,南疆的紫霄冥兰,天竺的曼殊沙华,还有督主府的千年老参,”慕寒御一样一样地数着,哂笑道,“要搜罗来这么多东西,本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林相的眼睛越张越大,“什么……什么意思……”
“笙布里的大名,本座早年在西南也曾听说过,当本座知道和你勾结的人是笙布里的时候,你们早就已经成了本座手里的棋子!”
慕寒御沉沉地笑了起来。
笑声里充满了得意,张狂,似乎为林相的愚蠢而笑,又似乎为自己揉弄人心的杰作而笑。
笑声浮在黑暗之中,仿佛恶鬼夺命。
“本座一直想为将军府报仇,翻案,可惜这么多年,将军府昔年的势力被削杀的七零八落,本座束手无策,只能卧薪尝胆,你该知道金蝉蛊最能蛊惑人心,当本座听说你们要练金蝉蛊的时候,就在想,若是这金蚕蛊,由本座使唤,用来控制……某些人的心呢。”
“慕寒御!!你!你借刀杀人!你利用我!!!”
林相愤怒的嘶吼在地牢里震声回荡。
慕寒御眼角微弯,竟有些难得的俏皮,“你也觉得,本座这一招借刀杀人的局做的极妙,是不是?”
林相状若疯癫,大哭大笑,“皇上!你快来看看!!慕家的余孽,到现在还惦记着要为老将军翻案!!他亲手杀了父母,斩了慕家上下一百多条人命,竟然还想着要弑君翻案!”
“来人啊!快来人啊!!!我要告御状!!我要告御状!!”
慕寒御仰天大笑。
笑着笑着,眼角却有一滴眼泪,缓缓落在脸上。
“是啊,”慕寒御疲惫地说,“我亲手杀了我爹,杀了我娘,杀了弟妹,杀了慕家上下一百多条人命,可怜我阿娘至死,都让我系好衣带,束好腰封,教我不能失了将军府的体面……”
越来越多的眼泪汹涌而下,慕寒御的目光逐渐失控,犹如一个杀红了眼的疯子。
他微一扬手,荆棘鞭破空一响,生生从林相身上撕下一条肉来!
惨叫声震耳欲聋。
慕寒御嘴角扬着笑,任由隐忍了十多年的眼泪肆意而下,一字一句,含着十年的痛楚,“当年,是你第一个在朝堂上弹劾我阿爹!”
“是你!以侍郎的身份栽赃苏相,苏相死前给我阿爹写了绝命书,让他远远逃走,再也不要回来,可怜那封信,被他的血染红,至死都没能送出去。”
“是你!!”慕寒御怒喝道,“是你为了丞相的位子害死苏相,为了荣华富贵,害死我全家一百多条人命!!”
“是你!!!是秦将文!!是南宫璃!!!”
每一句话,慕寒御手中的荆棘鞭便竭尽全力地挥出,将林相身上的肉,一条,一条活生生撕扯下来。
慕寒御疯了。
他又哭又笑,真正成了叫人闻风丧胆的疯批。
他双眼通红,目眦尽裂.一声一声追问,一声一声怒斥,将十几年前的冤案血淋淋地撕扯开来。
良久,林相的惨叫变成呻/吟,呻/吟变成苟延残喘,最终,林相像个被剥了皮的血葫芦,咽了气。
慕寒御执鞭的手微颤。
抓地太紧,以至于荆棘刺进掌心,血珠渗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男人粗重地喘息着,他满脸泪水,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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