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诺点点头，若有所思。
“也是，三四线小明星的日子是不好过，不然也不会让我这个临时助理，去爬上黎导演的床来给你换戏。”
南诺的目光突然冷下来，射向秦佳宁，如啐了冰。
秦佳宁脸色突变，走近南诺。
“其实，我原本不是这么想的，我不过就是想找个机会跟大导演合作，是黎导演看上了你，我才想试试的，再说是你自己蠢，为什么要被他撞见，他喝醉了酒，你不撞见他就没事了。”
南诺看着前后两个人的嘴脸，现在重合在秦佳宁一张脸上。
昨天她还信誓旦旦说她活该来着，现在就变得这么无辜，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了。
“秦佳宁，是你诚心要算计我，我逃得过？”
秦佳宁偷偷看了顾郁琛一眼，脸色沉郁，没有表情。
可她觉的房间的温度骤降，她起了浑身战栗。
上来拉南诺的手，换了一张笑脸，慢慢讨好。
“南诺，按说我叫你一声姐姐，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们之间都是些误会，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在这待着？我们姐妹有什么过不去的？是不是？”
南诺突然想撕了这张嘴脸，跟许海兰当年对她如出一辙。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她总没地方没人说理。
最开始她还争辩，除了在没人的地方换来几个巴掌，什么也得不到，后来她开始慢慢的不争辩，学会承受，说你是下贱就是下贱，说你不喜欢吃肉就是不喜欢吃肉，说你嫉妒，偷了姐姐的发卡就是偷了姐姐的发卡。
可现在……
她脸上突然捻起笑容，“妹妹，我手机呢？没记错的话，是被你没收了。”
秦佳宁怔了一下，没想到今天的南诺翻脸也比翻书快。
“手机没在我这里，是不是昨晚你玩的太嗨，忘在酒会了？回头我让人帮你找找，找到一定给姐姐送过来。”
那里面，有她这几年全部家当，所有联系人和工作对象都在上面，当然还有她的工作报告，便于查阅翻看的工作总结和报告。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她说没看见，一点办法都没有。
南诺上下扫了她几眼，突然转身挽着顾郁琛的胳膊，南诺能感觉到，顾郁琛身体一僵，全身僵硬。
“郁琛，我是不是要什么你都能满足我？”
顾郁琛眯起眼睛，感受她这份温柔和热情，与平时太不相同，但很受用，不知道她想耍什么把戏，可尽力配合。
“除了不辞而别，什么都答应你。”
本是演戏的话，闻言，南诺心口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亦真亦假，写在顾郁琛的脸上。
她来不及深究，指着秦佳宁。
“她身上的衣服我好喜欢，我想要。”
秦佳宁愣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此时的南诺，跟顾郁琛撒娇卖萌的南诺，身上起了密密麻麻一层鸡皮疙瘩。
似乎想到南诺想做什么，退了一步，忌惮的神情看着她。
顾郁琛终于抬起眸子，看向秦佳宁，毫无感情。
“喜欢，就扒下来。”
生硬的几个字，表达的正是南诺此时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