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空了全部肠胃,雷月才觉得自己脑子变得清明一些。助理在旁为她拍着肩,担心又恼怒地说:“那个雷空好卑鄙啊。”

“你第一天认识他吗?他不卑鄙能在澜润执行总裁的位置上坐那么久?”

“这可怎么是好?他明明知道您反感恶心这个气味,他就是故意地要来扰乱您的心神,下作的手段。”

雷月狠狠一擦嘴,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而又决绝的面目,只道:“我要是连这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我凭什么代替我父亲执掌整个澜润?”

雷月再从卫生间出来时,面上已经戴上了一个看起来很厚的口罩。雷空嗤笑道:“至于吗?”

“至于,我怕我随时忍不住会吐出来。”

雷空微笑,“既然身体这样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好了,何必这么拼呢?”

雷月冷着一张脸道:“我提醒你,现在澜润的执行总裁是我。我不需要你教我如何做事。”

雷空起身,恭敬地冲着雷月一鞠躬,面上一晒,说:“抱歉,是我僭越了。”

雷月傲慢地从雷空身边经过,毫不客气地说:“我和夏晚橙约了见面谈橙意赌场经营权的事情,你跟我一道吧。”

雷空眨了眨眼,看似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即还是跟在了雷月身后。

雷月在前头愤愤地想,她的命真是不大好,打小就遇到雷空这样一个冤孽,一直就把她折磨地够呛。但这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关系,如果说雷空是她的孽障,那雷空的孽障就是一会儿要见面的夏晚橙。

雷月心想,她治不了雷空也不勉强,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治得好。雷空尽管带着他这通身的恶心味道去见夏晚橙,看夏晚橙治不治他就是了。

*

夏晚橙这会儿才刚出月子,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头很好,一看就是这段时间将养得不错。就在这一刻,雷月倒真的有些羡慕这个女人,虽然她父死母亡身世足够坎坷,但她始终都有可以信任的家人在身旁庇护她,加之又有雷空这么个痴情种对她念念不忘,凡事都在设身处地地替她着想的痴情笨种。

雷月就敢拍着胸脯说,当初夏晚橙要是不逃那个婚安安分分地嫁给了雷空,她的日子未必就会比现在差,更重要的是,得偿所愿的雷空大概也会收敛一些,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变*态成狂。这样想来,导致她如今这样疲累的原因,还是出在了眼前这个人身上。

就在雷月打量夏晚橙的同时,夏晚橙也把目光停留在了雷空身上。

她一早就知道雷空去找了倪云白,也知道他返回了柏海。可这期间,夏晚橙一直都没见到他。此刻再见面,夏晚橙内心真实充满了讶异之感。

只看他现在的打扮,雷空这又是抽得什么疯?

他当初要把那些浮夸的衣服首饰丢弃的时候夏晚橙还劝过他,说让他留着,说不准哪天还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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