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傅昉只觉得雷空看她的眼神要将她挫骨扬灰。她胸口传来火烧火燎地疼,连带着脑袋都产生一种未知的眩晕感,好似正有一只无形的手死力扼住了她的喉咙,要将她生生掐死一般。

这种几乎窒息的感觉因为雷空骤响的电话声而减弱。只见雷空背过身,用极低的声音接起电话,问:“什么事?”

电话挂断之后,雷空再未看她任何一眼,他只说:“傅昉,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见好就收。”

“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

傅昉笑出声来,从夏晚橙骨灰盒里捧出那一堆堆的珠宝钻石到他面前,问说:“你以为我从头到尾都只惦记着这些东西吗?”

雷空左右环视,问说:“银河之光呢?你最想要的应该是它。”

傅昉呵呵呵地连声笑出来,只道:“你当真相信钻石恒久远这种鬼话,居然真的用它给夏晚橙陪葬。钻石这种东西千年不朽,你想用它代替夏晚橙的骨灰,还是想它来见证你对夏晚橙那矢志不渝的感情?”

雷空淡淡扫过落在地上的钻石珠宝,只道:“距离订婚的日子还有几天,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这话你当初也同夏晚橙说过吗?”

傅昉望着他的眼,道:“我猜没有。你要是真的问过她这话,她不至于婚礼当日才突然反悔选择逃婚。”

这话落下后,雷空再不耐烦理她,当下拔步就想离开。

“你站住!”

傅昉叫住他,踮起脚尖强硬地扯下他脖子上的围巾,而后看着一整个颈部的星星点点道:

“雷总真是会玩。”

……

雷空推开房门的当下,就见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慢慢从椅子上转过身来。

他冲着雷空嘴角一勾,笑说:“真是好久不见了,雷总!”

雷空有片刻的惊疑,随即笑着向他走近,随口寒暄道:“记得上次见到邵稽查员,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邵度歪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晃荡着脚,他说:“那可不是。那时候你和夏晚橙还在筹备婚礼,这一转眼,夏晚橙的骨灰都被盗了。”

雷空倒酒的姿势一顿,随即说道:“这可真是……意想不到。也不晓得邵稽查员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我和夏晚橙举办婚礼的时候也没见你出现。”

“也没忙什么,就是受上级指派去海外跟件案子。这不,刚刚完成任务回柏海复职,就接到了眼下这件案子。说起来,我们也真是有缘。记得我离开柏海前办得最后一宗案子就是你们家那……”

见雷空面色不善地看过来,邵度连忙改口:“sorry,说起了你的伤心事。你看,我和你们家真是有千丝万缕的羁绊。眼下我这时差都没倒过来呢,就得帮你处理这件盗墓盗尸案。”

雷空端着酒杯在邵度面前坐下,脸上像戴了一张冰冷的面具。他说:“麻烦邵稽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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