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午橘幽幽叹出口气,“你这个妹妹,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话音刚落,就有医院的护士来敲门,客客气气地说:“夏小姐,有两位姓雷的先生前来探访您。”

夏午橘收起面上的喜色端正姿态,身子靠回床上,叮嘱了夏早柑:“关于夏晚橙,什么都别说。”

她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和轮椅的动静,于是只把眼神放在点滴下降的速度上。

门打开,雷空推着雷影出现。雷影手里抱着一束花和一个精致果篮,笑道:“好些了吗?”

夏午橘扯了扯嘴角,“发烧而已。倒是不知两位今日大驾光临……”

夏午橘慢慢把眼神落在雷空脸上,问:“所为何事?”

“听闻二姐病了住进医院,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前来探望才是。”

雷空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了过来,恳切道:“一点心意,还望二姐早日康复。”

夏午橘看着雷空,愈发觉得自己看不清也猜不透这个男人了。他已经完全学会了上位者那套虚与蛇委,整个人就像焊接上了一张完美的假面,让人琢磨不到半点痕迹。

和他比较起来,岁数更长的雷影反倒有些稚嫩和青涩。

雷空拖了椅子坐下,顺手就剥起了橘子,随意地问起:“最近有和晚橙联系吗?”

夏午橘警惕地和夏早柑对视一眼,只道:“你不是一直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我们,有没有联系,你会不知道?”

“二姐说笑了。”

雷空把剥好的柑橘放进夏午橘手里,只道:“夏晚橙在我心里已经和死人无异。我何故要费心思去监视一个死人的动静?”

夏午橘瞬间惊醒,“你这话什么意思?”

“全柏海都晓得夏晚橙重病缠身命不久矣。我找大师算了算日子,觉得18号这个日子不错,宜动土安葬。”

“你明知道……”

“所以要烦请两位姐姐……”

雷空打断夏早柑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配合我把这份讣告发出去。”

夏午橘接过这张纸,见上头的内容是以雷空的名义来宣布夏晚橙的死讯,已经阐述他对亡妻的惋惜和哀悼,落款的时间,就是三日后。

“你要我对外声明我妹妹病死?”

“没办法,夏晚橙总要安葬,我总要重新成家。她早点入土,我早点守孝,也早点出孝期。”

“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论你答应与否,这讣告我总是要发的。”

雷空翘着腿,形容跟他平日开会无异。

“你一直都是识时务的人,配合我,你还是我亡妻的亲姐,以后见面我仍然尊称你一声二姐,你仍旧受雷家庇佑。不愿意也可以,为了不让大家以后难堪,我只能请你们二位永远离开柏海。”

“再告知您一声,我今日就打算去户籍所注销夏晚橙的户籍资料。无论如何,在柏海法律上,她夏晚橙已经是个死人,你要相信,她再不可能回来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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