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宴厅由紫色调的鲜花布置而成。只往上看上一眼,就能看见从穹顶垂落而下的新鲜花束。这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这几乎是难以做到的事。

侍者引着他们往32号桌去,这每走一步,脚下都能感受到柔软的草坪。以雷家的财大气粗来说,既然选择了全鲜花布置,自然也不会在草坪上弄虚作假。只是要维护这样巨幅壮阔的一个宴厅,不知要投入多少的财力心血。

只看这一点,也足够了解雷家对于这桩婚事的重视程度。

江彤小心地扯了扯徐行之的手臂,“真奇怪,这一路过来,他们桌上的宴席都一口未动。”

徐行之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也知怎样解释江彤的困惑。直到他们在32号桌落座和孟琬瑜汇合。

“你说婚礼仪式还没开始?”

骤然失声的江彤紧急捂住了自己口鼻,但还是引得周围人向他们投来了打量的目光。

孟琬瑜神色古怪道:“我们已经从6点等到现在了,刚刚还有婚礼司仪在活跃气氛,现在倒是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不是说6点整是雷家算好的吉时,这都过去多久了?”

“谁知道呢?迟到这么久一点解释都没有。这在场上千人就这样干坐着也不敢先离开……”

对面BP的总负责人适时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别说我们了,你往前头的一二号桌看看。人城首,城首夫人,丝兰蒂的王子,托佛的首相,各类五花八门的大人物也都等着呢,我们算什么?”

江彤眯着眼往前头看,问:“那些空着的座位都是谁?”

“雷夏两家的亲眷。要我说,后台肯定出了大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让一千多号人空等这么久。”

杜先生搓了搓手心,道:“事先做那样的宣传,又是旗下商场打折,又是腾空酒店,又是空运鲜花,又是城首证婚……媒体帮忙造势那么久,一直吹得什么世纪婚礼,这要今天出了事故,可真是名留青史的贻笑大方。”

……

雷霆闭着眼,耳里听着新一轮的人过来报告,说仍未找到夏晚橙的下落。

陈盈窝在角落,把头埋在老对头姜淮的怀里哭得妆容全花,闻言,也只捏紧了胸口的衣服,哭诉道:“真是作孽啊!”

雷空捏着自己的手机,就这不到两个小时时间里,他给夏晚橙打了几千通电话,左右也发了上千条讯息,至今仍没得到任何回答。

“雷董事长,潘先生那边派人来问,今日的婚礼……”

雷霆骤然睁开眼,而后缓慢地把视线转到雷空身上,问:“你怎么说?”

雷空垂眼看着地面不言语,只说:“再找。”

“找什么?你还要现场的宾客再等多久?”

雷空思索片刻,开口:“报案吧。”

“报案?报什么案?你不是在监控里看到夏晚橙独自开车离开?你还当她是被人绑架带走了?”

雷霆用龙头拐杖重重杵地,“你醒醒吧!她摆明了在耍着你玩,耍着我们全家玩!”

见雷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雷霆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吩咐旁人道:“你去把我的拐杖拿来!”

“还有你……”

雷霆看向陈盈,““赶紧把你的脸给我收拾干净!”

陈盈喃喃问道:“做什么?”

“做什么?”

雷霆好笑出声:“拖着我们两这张老脸去给全场的宾客道歉,说今日婚礼取消,对不起大家的期待和祝福!”

我不去!

陈盈叫出声:“你要底下的人怎么看我?这么丢人的事……”

“你不去?你不去就兰心去,总之我们家要有人对这次的事情负责。你儿子……”

雷霆重重叹气,“从来不要人操心的孩子,居然在这样的节骨眼栽这种跟头……丢人现眼,简直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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