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橙笑笑,说:“真的没事。”

这话在邵度耳里无异于逞强,他吩咐小王带夏晚橙去验伤,同时盯着他眼前高大劲瘦一表人才的雷空看,说着:“正好这里是医院,验了伤就可以立刻立案做笔录。”

雷空从面前这位稽查员锐利的目光中看出了对他本人的怀疑。他无奈又无辜地伸出巴掌覆盖在夏晚橙脸上,说:“只有我巴掌大的一张脸。”

夏晚橙拨开雷空的手,再次出声询问:“请问我可以去探望廖含巧吗?”

邵度盯着地面,只说:“你现在还是嫌疑人。”

至此,夏晚橙便不再言语,只说希望稽查局可以早日查出真相还她清白。

这边正说话的时候,他们前头突然走来几人。雷空认出当头的西装中年男是卢阔的遗产律师,于是好奇道:“张律师,这么晚了还来医院?”

张律师左右看看,单独把雷空叫到角落,小声道:“是廖含巧联系得我,问我她可不可以代替她死去的孩子继承卢阔的遗产?”

雷空敏锐察觉出张律师话里的忧虑,问他:“这怎么说?”

“卢总的遗嘱里明确说明了要把遗产留给卢栋,也就是那个还没出世就死亡的孩子。现在的问题是,那个没出世就死亡的孩子究竟有没有继承权的问题。”

“这是让你很困扰的事吗?”

张律师把雷空叫去天台,点燃了一支烟。

“困扰得不得了。如果那个孩子拥有继承权,那他死亡后,他的财富就可以由他的直系亲属继承,也就是他的监护人廖含巧女士。如果没有,那廖含巧就无法获得卢总的遗产。”

雷空一针见血地问道:“你们要怎么判断那个孩子有没有继承权?”

“这就是个问题。之前也没有案例可以参考,这没出生的孩子有没有继承权?我们究竟要不要把他视作法律意义上的独立个体?”

雷空随手也点燃了一支烟,他问:“如果那个孩子无法继承卢阔的遗产,而他的遗嘱里又没有做其他安排。那按照柏海遗产法来看……”

张律师接过他的话,说:“按照柏海遗产法,卢总的遗产就会由他的配偶陈盏女士和女儿卢霁继承。”

……

等待雷空的时间里,夏晚橙便跟邵度说起了其他话。

“我之前跟王大夫通过电话,他说你的伤势不严重,只要好好休养就可以……”

邵度一听见“王大夫”三个字,就有想要钻地逃跑的冲动。

果然,夏晚橙接下来的话就是:“王大夫说他托你带了东西给我,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找你拿?”

“这……”

邵度顾左右而言他,眼神躲躲闪闪恍恍惚惚。

“我这些天都有点忙,我看时间……”

“邵稽查员是柏海稽查局的青年才俊,年纪尚轻就已经是刑事侦查组的组长,前途一片大好不可限量,应该看不上别人送给我的东西吧?”

“那是当然!”邵度激烈出声:“我们有工作原则的,绝不贪污受贿。”

夏晚橙眨了眨眼,说了声:“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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