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橙标志性的客气笑容还没挂起,就听这人跟她旁边的夏早柑说话:“姐姐看上去气色很好,愈发得漂亮美丽了。”

夏早柑笑着,说:“你好像黑了些。”

“是,之前南非呆了一段时间,那边的日头很不饶人。”

“去了南非吗?”夏早柑好奇道:“那边的情势好像还挺麻烦的。”

“没办法。”面前人笑,“家里有笔钻石生意需要我去南非盯着。”

夏早柑看看面前人,又看看旁边始终不发一言的夏晚橙,咳嗽了两声,说:“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夏晚橙觉得夏早柑完全没必要找借口走开,因为她深知自己和面前人实在没什么话好说可说。

果然,面前人也问她:“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夏晚橙抬眼,她也记不得最后一次见到这人是什么时候,她只觉得在她很浅淡的记忆里,这人好像和记忆中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好像脱离了富家少爷二世祖的天生优越感和书生气,多出了一些风沙磨砺后的颗粒感。

夏晚橙张口,喊出了那个尘封了很久的名字,“盖瑜。”

盖瑜笑起来,笑容里带出些曾经的天真来,他说:“还以为你完全记不得我了。”

夏晚橙麻痹掉自己多余无用的情绪,又开始跟人客套,“哪里的话,倒是你突然离开柏海,也没来得及好好道个别。”

“是你突然删除我全部的联系方式,我完全联系不上你,自然没法通知你我离开柏海的消息。”

夏晚橙佯装惊讶,“有这么一回事吗?兴许是我当时的手机丢了吧。”

盖瑜笑了笑,毫不客气地戳穿,“你的手机总丢。”

当对话对象听不出她言语里的客套和敷衍时,就是夏晚橙最头疼的时候。

要这样开诚布公的说,当时雷空不许她再靠近盖瑜,她权衡利弊后,选择放弃盖瑜。这要换做现在,她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这就是成年人的生存方式。

但面对眼前这个人,夏晚橙心里多多少少有有些愧疚,毕竟她当时利用人家颇多。

于是在这会儿盖瑜提出交换电话日后联系时,夏晚橙果断同意了,并且主动说起:“有时间请你吃饭?”

盖瑜认真地问:“真的假的?”

“总不好得连顿饭也赖账的。”

……

在雷空的特批下,夏晚橙一连翘了四天班。

雷明特意微为此给她打了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提醒她,说她才刚刚上任,要为其他员工做个表率。

夏晚橙无奈又生气地说:“如果可以,我十分愿意和雷总监交换,我去办公室坐班打卡,你来处理我面对的事情。”

挂了电话的夏晚橙,深深叹了口气,而后又回去房间,听着几方人大作争吵。

原因无他,雷空的小姨夫卢阔的情人廖含巧怀孕了。卢阔念及自己膝下只有卢霁一女,所以想让廖含巧把孩子生下来。

这事不仅涉及到雷空小姨陈盏的颜面问题,还涉及到以后卢霁的继承问题,所以陈盏坚决不肯让步。偏偏这时候能给她撑腰的陈盈和雷空都不在柏海,于是夏晚橙被迫作为她的娘家人来参与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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