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看到她,白紫嫣明显不悦。

她总觉得,唐安宁出现的时机,太诡异。

“呵呵,刚跟客户谈完事情。二位这是,要出去?”

唐安宁问这话时,特意悄悄瞄了顾北清一眼,因为她得搞清楚,这两人出去后,到底还回不回来的?

不然,万一她回去了,人家突然杀个回马枪,那多尴尬。

可是男人冷沉着一张脸,眸子也凉冰冰的,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看不出其它端倪。

难道两人吵架了?

她抿了抿唇,心里在盘算着,要是还不能回去,得找个地方给手机充电才行。刚才为了消磨时间,她一直在玩手游,所以电池耗用得非常快。

白紫嫣也看了顾北清一眼,没有回答唐安宁的话,而是轻轻挑着眉角,微笑着说道:“听说唐秘书又跳槽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刻意的,那个又字听起来,十分刺耳。

唐安宁脸微微一红,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啊。没办法,能者多劳嘛,自然去的地方也多些。”

“嗤!”

这本是她自我解嘲的说法,白紫嫣却似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笑完,又像是意识到这样不太好,连忙作势掩了掩嘴,解释道:“抱歉,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哪家公司的平台,能比顾哥哥的NT集团还大,让唐秘书如此乐于奔波,这大晚上的,还要亲自登门拜访客户。”

“呵呵,我就是个劳碌命,小公司,不足挂齿……”

唐安宁打着哈哈,敷衍着。

这个女人话里话外,都透着讽刺和讥诮,她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自己已经跳槽到秦氏上班,早在拍卖会时就被那些记者给宣传了一番,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显然,是故意的。

只是碍于今晚场合不对,吵起来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唐安宁才懒得理会,选择装聋作哑,假装听不懂。

幸好楼层不高,电梯很快就到一楼了,唐安宁微笑着朝两人点了点头,踏出电梯。

刚走两步,觉得不对劲,回头,却见顾北清也跟着出来了。

而他的身后,并没有白紫嫣。

唐安宁不禁扬眉,敢情,这两人不是要一起出去的啊?

她不知道,白紫嫣在电梯里悔得肠子都青了。

来的时候,为什么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怎么,不送送你的旧情人?”

唐安宁刚才被白紫嫣讽了几句,心里很是不爽,此刻对顾北清,当然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了。

话里话外,都透着股浓浓的酸意。

“你吃醋了?”

顾北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他人的情绪变化,如此敏感。

薄唇,也就那么不经意地,扬了起来。

小狐狸吃醋了?

有意思!

“谁吃醋了?少在那自作多情了!顾北清我警告你,下次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配合你!”

特喵的,她才是这男人户口本上,名正言顺的老婆,现在却搞得像小三似的,见不得人。

唐安宁越想就越不服气,又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抬腿就踢了过去。

她以为顾北清会躲,没想到竟站着不动任她踢,于是尖尖的鞋头,正好戳在小腿的骨头上,疼得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虽心有不忍,唐安宁嘴巴上却不肯示弱,气道:“活该!”

但说话的气馅和脸色,都已经软了下来。

顾北清有些无奈,自己都把腿送上门给她踢了,怎么气还没消。

抬手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回身再按开电梯,说道:“外面冷,回家吧。”

大衣很暖和,还散发着属于男人独特的气息。

唐安宁脸微微一红,心里暖暖的,却仍别扭地说道:“不要,谁知道你的旧情人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还说没吃醋?”

顾北清倚在电梯门口,鹰眸带着些戏谑,灼灼地看着她,一脸邪气。

唰。

唐安宁的脸,更红了。

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有那么一点,像是吃醋的样子……

“哼,回就回!不过我先申明,要是白紫嫣回来,我不会再躲了!”

这并不是气话,唐安宁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像老鼠一样,见到白紫嫣就躲。

就算是为了遵守隐婚的协议,但今晚这种突发状况,都是顾北清惹出来的,凭什么要她来受这份罪。

因为心里有气,她不想理会这个男人,站在电梯的角落,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无铭指上的霓虹。

过了一会,又无意识地看了眼顾北清的左手,忽然发现,上面少了什么东西。

“顾北清,你的戒指呢?”

唐安宁指着他的左手无名指,问道。

她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戴青铭男戒!

难怪,都这么晚了,白紫嫣还找上门来,一副正牌女朋友来约会男朋友的高傲姿态。

“呃,有点碍事,我暂时取下来了。”

顾北清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

“碍事?呵,确实挺碍事的。那公平一点,我也不戴了!”

唐安宁说着,忿忿地去摘戒指。

她忽然有种被人玩弄的羞愤感,当初戴戒指的时候,顾北清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他也会戴的。

现在人家手指上光秃秃的,就她一个人套着戒指,感觉像个傻子一样!

“你敢!”

顾北清一个冷冷的眼神扫射过来,顿时,唐安宁摘戒指的动作,就生生被止住了。

她扁了扁嘴,甚是不甘地看着他:“凭什么你自己不戴,却非要我戴?”

“因为本总裁是甲方!”

顾北清回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正好十楼到了,他率先走出。

唐安宁追了出去:“刚才说什么?什么甲方?”

但是男人没有多加解释,大步上前,打开门的密码,开门,进屋。

屋里一片亮堂,所有的灯都大开着。

唐安宁一边换鞋,一边追问:“顾北清,你把话说清楚。什么甲方乙方的?我不管,我又不是寡妇,凭什么就只有我戴着婚戒!”

听到寡妇两个字,顾北清的薄唇,狠狠抽了抽。

这是,在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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