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冬双眼一睁,攸的跳起来,二话不说大步朝门外走去。

其他人上去阻拦,被他推开。

书吏转身又想对周阔解释。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周阔训斥了。

“你们都不许说话,青天白日,衙门口无人守着,若是有百姓来告官,岂不是没人知道?”

周阔沉着脸,不歇气的训了一番。

一群衙役被训得怂头搭脑,低着头不说话。

周阔看着他们,只觉头疼。

这些人看似听话,其实桀骜不驯,委实难管。

但他既然来了,就不能退缩。

新县令上任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光是办交接,查卷宗就忙到了晚上。

他连口水都没得喝。

直到周小萍给他送来晚餐,才得空休息。

吃饭时,他不免说起今日之事,发了好一阵牢骚。

周小萍回了内宅就把这事告诉了周娇娇。

“走了就走了呗。”

周娇娇不以为然。

新官上任总要遭到一些挫折和困难。

可周小萍愁眉苦脸,替周阔担心。

“你这什么表情?不相信爹吗?”

她不禁捏了捏她的脸蛋。

周小萍叹了口气。

“才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些衙役捕快都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知道爹能不能应付。”

周娇娇笑了起来。

这丫头刚才还说相信周阔,转眼又怕他不能应付。

简直矛盾极了!

“你想那么多做甚?爹那么大个人,难道还处理不了这点破事?”

“不知道。”

周小萍忧心忡忡。

“爹就是读书人,我看那些衙役捕快什么的,都膀大腰圆,长的五大三粗。”

他们会不会打人?

想到这儿,她小脸都白了。

周娇娇把她的秀发揉成了鸡窝:“别胡思乱想。”

周小萍撇撇嘴,满脸不放心。

“其实这事也简单。”

周娇娇非常淡定。

“手下不听话,多半是缺打,打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就两顿,总会听话的。”

周小萍一听目瞪口呆。

周娇娇却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她心下琢磨着,明天得找个时间去街上看看铺子,打听打听行情。

要超过花家成为首富,现在可就得忙活起来了。

花家做粮食生意,她就从这里入手!

……

县城外约莫三十里地之外,一伙人马停驻在这里。

邢风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

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和两个小丫鬟。

旁边的丰一检查过后,目光定在老太太身上。

“主上,她还有口气。”

邢风颔首,垂眸打量。

忽而见到中年妇人手中捏着一个信封。

他探手去拿,可妇人攥的非常紧。

邢风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点,那僵硬的手指便松开了一条缝隙。

丰一眉心一跳。

若非知道这妇人刚死不久,尸体还没有彻底僵硬,他怕是要以为诈尸了。

信终于拿出来了。

邢风打开信封,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没有信?

又或者信被人拿走了?

邢风皱眉不语。

“主上,您看。”

丰一忽然看到了老夫人腰间的一块玉佩。

邢风接过玉佩。

这玉佩翠绿翠绿的,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仔细一看,赫然是一只凤凰。

展翅欲飞,惟妙惟肖。

邢风面上一沉。

这是上官家的印记!

但若是上官家的奴仆断然没有资格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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